没谁能干扰的了方烛,谁也劝说不了他,他身后背景势力太大了,何况李曼莲家里也让她由着方烛。李曼莲就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越来越倦怠,活生生跟精神力消耗太大,透支了似的。
方烛说:“体验一下风土人情也是好的。”
李曼莲转过头去,还是没人得住撇嘴,她可不知道,这种上上个世纪的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看的。
方烛没有再应答她,少年靠在冰凉石柱上,合上眼帘。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十指已然狠狠捏攥成拳,手背上经络毕现,突出一道道淡青色的血管,病态而骇人。
他忽然睁开眼睛,大步朝前走去,一路上没有理会身前所有人,就好像他们只是透明的空气。
被毫不犹豫的抛下,李曼莲面上浮过一抹难堪的神色,双唇紧抿,最终跺跺脚,在少年身影消失的拐角追了过去。
于是所有人都跟在他身后,穿过了一条条青石街,最后步入一条狭窄的小巷。
葡萄藤轻轻翠翠,盘旋在墙头门檐,方烛最终驻足,停留在一扇脏污的木门前。
这扇木门,很破,很旧,很烂,遍布着道道脏污,即便是拾荒者,恐怕也只会把它劈碎了当柴烧。
然而门后的味道却很鲜、很香、很诱人,即便是资深老饕,恐怕也会被这香味勾得驻足。
何况是方烛。
他的灵魂仿佛都苏醒过来,在炎炎的夏日,嘶吼欲要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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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在青石小巷狭长的尽头,少年微微仰起了头颅,他凝视着悠悠垂下的葡萄枝蔓,仿佛陷入漫长而久远的回忆里,宁静且忧愁。
在昏暗的小巷尽头,连风都倦然欲憩,他仿佛一幅描摹的画卷,使人不敢惊动。唯有年幼的孩子,未曾察觉此时此刻的古怪,颠颠跑过去,仰着头问:“您在看什么呢?”
画卷被打破了,画中人也回到人间。方烛轻声问:“这是哪里呢?”
小孩子仰起头,打量了四周,有点疑惑。他突然拍了拍手,胖嘟嘟的脸上挂出个笑容,说:“我知道了,这里是‘一碗酒’的后门!”
“一碗酒?”
小孩子咯咯的笑,整条小巷都回荡着他清脆的笑声:“是镇上的一家小酒馆,那个废物也住在这里呢。”
“废物”两个字让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小巷里仿佛下起了寒霜。小孩子有些冷的缩了缩脖子,疑惑的打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也没有说错啊,精神力数值为零的人,不是废物是什么呢?
老师也没有想到方烛竟然会走到这里来,他正是当时把那个精神力值为零的学生教上去的那位,面对周围疑惑不解的目光,不禁有些头疼,解释道:“是当初老李收养的一名孤儿,脑子在河里磕着了,精神力测出来是零。”
零欸。
就是个傻子,都不会有这么低的数值,这样的精神力,在现在的社会里,无疑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小孩子说:“他是我同学,平时就呆呆木木的,什么也不知道。”
李曼莲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们这群人,天之骄子见得多了,还没见过一个能差劲到这种地步的废柴。
“去看看?”她兴致勃勃地向方烛提议道。
方烛遥遥的望了她一眼,漆黑的瞳眸里,仿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点点血色悄然泛起,无声无息浮上了瞳膜。
然而隔得太远,谁也没有看得清,他们只知道,最后的最后,少年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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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后,葡萄架下。
楚歌刚刚从激动人心的点球大战里出来,满脑子都是圣西罗大菜地的歌声“adrid”,歌声环绕耳边,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隐隐约约听到了前面清脆的笑声。
有客人上门了?看样子要在这里吃饭?刀疤脸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作为一名勤勤恳恳的洗碗少年,楚歌当仁不让抄起袖子就要上,他知会了一声系统别打拳了,拿回接管权就要去帮忙,结果刀疤脸像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似的,抄起木棍就过来,吼道:“练你的拳去,别来瞎帮忙。”
然后楚歌就被一棍子捅到了葡萄架下。
他觉得特别奇怪,问道:“统子,咋了,他咋跟吃了炸药一样。”
系统还在认真的打拳,粗粗的扫了眼说:“把你喊去测精神的那老师和当时开口嘲笑你的那学生来了。”
楚歌“哦”了声,心想难怪刀疤脸心情这么糟糕,当时他就想抄起家伙上的吧。
相见不如不见,楚歌也不想到祖国长歪的花朵面前晃,花朵嘲他他又不能嘲花朵。结果没一会儿就看到刀疤脸火烧火燎的从后厨房跑出来奔向后院小茅屋,还不忘把锅铲塞到他手上。
楚歌傻眼了:“这咋了。”
系统停下来打拳,说:“人有三急吧。”
可就算有三急,也不带把锅铲塞给他的啊?
楚歌进了后厨房,站在已经烧热的油前手也不是手,脚也不是脚。炒菜他倒是会炒,可问题是他炒出来的能吃?不会把外面的客人给吃跑了吧。
系统琢磨了一下,看到油都要溅出来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