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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折一根荆条防身吗?”神父完全进入了探险的状态,跃跃欲试想要动手,“也许这些东西能吓退鬼魂。”
向导在前面笑了,“这恐怕不行,鬼魂会直接穿过荆条的,而且,看到它旁边的那些锯齿叶的植物没有,那是……”
“girardinia a(蝎子草),景天科景天属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叶片上密布毛刺,一旦触碰就会有被蛰到疼痛感,最好不要碰。”同在队伍里的眼镜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慎重提醒道,两个跟他一道的男女立刻嘻嘻哈哈的闹开了。
“哦,我们的皮尔德教授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女生嘲笑道,她旁边的捏着嗓子模仿皮尔德的语气——
“嘿,你们这些不懂植物的凡人,别碰它们,住手!”
这下所有人都笑了,皮尔德有些难堪的转过头去,视线正好落在阿瑟身上。轮廓精致的少年向他微微点了下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皮尔德说不清楚此时心中的滋味,好像伴随着些许感激,他低下头,眼底好像还残留着鸭舌帽底下对方安静的垂下睫毛的样子。
笑过之后,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没毕业的女生很是活跃,率先介绍自己,她是安娜,旁边走得很近的是她的男友劳伦德,至于刚才被嘲笑的皮尔德,则是跟他们一个学院的优等生。说着,安娜又笑了,弗洛萨追忆了几句自己的学生时代,话题把神父也拉了进去,毕竟神学院听起来非常引人注意,几个人迅速聊成了一片,只有阿瑟和皮尔德徘徊在外。
阿瑟凝视着古堡的侧门,单单是侧门就已经有两人多高,可以想象这座古堡盛极的时候是怎样的奢华,两扇门扉还很完好,是非常经典的合页门设计,雕饰有玫瑰的图案,有一点金漆残留在上面,在阳光底下闪耀非常。
向导的鬼魂此时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职业技能,喋喋不休的开始讲解起来。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古堡的侧门,也是唯一能进入的地方,正门附近被荆棘和蝎子草完全堵住,所以只能从侧面绕行……”
阿瑟听得很认真,但是其他人听不到鬼魂的声音,阿瑟的举动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在发呆,皮尔德感激阿瑟没有嘲笑他,想着要替阿瑟解围,主动向阿瑟伸出手。
“你、你好,我是皮尔德。”一紧张,皮尔德就会不停地推眼镜,阿瑟在鬼魂的提醒下转过头,友好地伸出手与对方交握。
“阿瑟。”
皮尔德本身就不善交际,阿瑟的简洁态度缓和了他的紧张,两个人稍微聊了几句,哪怕皮尔德的话题总会转到植物上,阿瑟也能凭借丰富的学识接上他的话,这是皮尔德在与同龄人的交往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所以,你没有读大学?”接受正规教育的皮尔德没有遇到过阿瑟这种情况,对方的学识极为广博,谈吐得体令人心服,他还以为阿瑟是名校毕业。
其实阿瑟不算没有学位,他甚至是世界级文学院的客座教授,只不过是以推理家的身份,定期发表论文罢了。
“大学的进修对我而言没有意义。”阿瑟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原主没考上大学还快把自己饿死了,被他硬生生掰成了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
皮尔德是个单纯的少年,眼也不眨的就信了阿瑟的话,对对方的大胆和潇洒羡慕不已。
远离了大集体,两个人仍然相谈甚欢,最后还是向导扬声提醒,一行人才收起闲谈的心思,准备体会一把古堡的诡秘阴森。
进入侧门之后,一层凉凉的水汽顿时降落在身上,湿冷的腐朽气味传来。阿瑟四处打量,室内有些昏暗,古堡的密封显然很好,高大的窗子窗子被外面的青藤严严的缠绕起来,能见度恐怕不足五米。向导让众人手拉着手前进,他自己则打开了强光手电在前方引路。
皮尔德意外得很羞涩,只敢拽着阿瑟的袖子,阿瑟走在最后,他模糊的看到前面的神父回头看了他一眼,于是向对方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谨慎的踩在皮尔德的脚印上前进。
鬼魂向导飘在他身后,不时指点哪里有障碍物,并向阿瑟介绍周围。
“我叫这里‘第一走廊’,是从侧门进入必须经过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看的,恐怕值钱的东西都被之前进入的人拿走了,不过这里的墙面上有美丽的浮雕,你可以靠近一点看看。”
阿瑟依言仔细的看了看,墙面上依旧是玫瑰浮雕,雕工更加细腻柔美,这条走廊很可能是通向女主人房间的。阿瑟的视线沿着玫瑰起伏的枝蔓延伸,还没有看到一朵玫瑰的尽头。浮雕就猛然扭曲起来,一个犹如烤干尸体的鬼脸从浮雕的缝隙间慢慢突出,张开布满獠牙的嘴向阿瑟发出了嘶叫!
“嗷嗷嗷嗷嗷鬼啊啊啊啊!!!”鬼魂向导叫得比鬼脸还惨烈,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尖叫声大得简直吓人。
阿瑟:真是谢谢了,你这么一叫我一点都不害怕了。
本来就没有被吓到,阿瑟眼皮都没抬的掏出喷雾剂,喷出了高纯度的圣水。鬼脸犹如被火烧了,痛苦的扭曲一会儿,空洞洞的眼窝怨恨的注视了阿瑟一会儿,慢慢沉降下去。
阿瑟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路程中,阿瑟确定自己果然被怨灵盯上了,整支队伍都兴高采烈的听向导讲关于古堡的灵异恐怖故事,配合的大笑或者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