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隔着一面墙的章有躺在自己床上,他张着眼,睡不着。
宋观对于他一直都有一种近乎于偏执的独占欲。不允许他和别人太过亲近,不允许他和别人说太久的话,不允许他和别人有过太多的肢体接触。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但凡上述三种情况若是发生,最后遭罪的终归是自己。
宋观喜欢他乖顺的模样,喜欢他主动,这是他这么些时日下来得出的经验。以前的时候他反抗,只会被折磨得更狠,宋观变着花样地玩,一直到他无意识的哭着求饶都不停手。现在他学乖了,那些事情依着宋观,顺着宋观,那样宋观反而容易满足放过他。
有些事无法避免,那把伤害降到最小。何苦呢,遭罪的总归是自己。
可今天的事,超过了他的忍受范围。
这天云叔来了,同往常一样要给宋观拍照。那是宋观四叔规定的事项。
宋观是李家收养的小孩,奇怪的是,收养了之后也没有改了姓氏姓李,缺是姓的宋。收养人是宋观的四叔,收养了之后也不让宋观喊他爸爸,只喊做叔。那是当年在商界可左手翻云右手覆雨的人,如今不再管事,收养了宋观,也不教管,只一味地由着宋观胡闹。后来宋观收养了章有要搬出来独住,这事倒是闹了好一阵子,原本随便宋观如何都不管的四叔,这一回却不答应宋观。闹了好些时日,又整出了一大堆事情,最后四叔退了一步,只说,搬出去可以,但每天晚上九点之后必须在家。除此之外,还有的,就是要定期拍照片给他。
以往一贯都是宋观一个人拍的照片。然而今天宋观挑却说,要拍可以,然后指了指他,说,可是章有也要一起拍。云叔看了他一会儿,说,好,然后宋观又说要换衣服。进了房间,宋观却不急着换衣服,只是笑着让他跪在床边。那个笑让章有心底有些发凉。每次宋观想到什么新的玩法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笑。
他跪在床边,宋观将他裤子扒到了膝盖处,同样跪着从后面搂着他将他压在床沿。两个人正对着房门的方向,床挡住了两个人胸口以下的部分,门是虚掩的,宋观拍了拍他的脸,说,把腿夹紧一点。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做,比起其他的玩法,这大约是最不痛不痒的。除了事后大腿内侧会有些发红的隐约的痛。但是这一次的时间地点都很尴尬。虚掩的门,外面响动听得明白,宋观甚至还能和云叔一问一答的对话。最后云叔又一次催促的时候,宋观快速的动了两下,然后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了地上,木质的地板微微的凉,他侧脸抵着,那一点凉似乎慢慢的渗进心里去。
宋观扳过他的脸,说,张嘴。他闻言面色有些发白,只是闭着嘴不说话。最后那些白浊全喷在了他的脸上。
你有没有过想要杀掉某个人想法?真实的。强烈的。宋观用手指将他脸上的白浊勾着摸到他嘴上,然后笑起来,说,你应该照照镜子,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