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立马就糊涂了,四处张嘴挣扎。
沈曜文温柔地摸走我碍事的刘海,苦涩发笑呢喃:“不要急,里面有四只,都是你的。”
他松开我嘴上的毛巾,将那只可怜兔子递在我面前。兔子蹬着悬空的双脚,我满脑子都是他晃荡的身子,仰着头攻击几次,才一口咬住了它的小腿肚子,再仰起头,腿肚子的肌肉就被我连根拔起,兔子立马挣扎得跟疯狗似的。
沈曜文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扶我起来,捧着鲜血直流的兔子腿,一边喂我一边说:“慢点儿,吃完不够还有。”
第一只很快两腿被撕咬入肚了,他依照规定,把抽搐的兔子放回去,拿过来第二只。
第二只他喂我三分之一,我也尽力去配合,但浓重的香味让我只能本能撕扯。等兔子的下半大肠等消化部分身体也没了,他很快从我嘴上夺过剩下的部分。
不断重复步骤,吃到胃部分的,把头直接咬下只剩下身体的,咬掉胸膛重要心脏位置的。装兔子的箱子换了整整三个,我破朔迷离的眼神才渐渐有些清晰,但喉咙里依然不由自主发出令人可怕的嘶鸣声。
我嘴边都是干涸的水迹,舔舔,融化掉一些,才低声呢喃:“曜……文……”
沈曜文惊喜极了,他一遍遍擦拭我的嘴角,早就把自己的衣袖染成一片猩红。“认得我了吗,健雅。”他再也忍受不住,不再掩饰自己的哽咽,死死在后面抱住我,眼泪都流到我脸上了,喉头都是沉闷的哭声,我闭上困倦的眼睛,彻底休眠下去。
这一觉醒来,已经一周之后了,没人叫我,是自然醒来的,所以醒来后我除了饿得身体发抖之外,身体康复的非常好。
通过监控留意到我醒了吧,外面很快闯进来几个人,带头的是威尼斯,我瞳孔抽搐两下。
威尼斯亲自给我检查了一遍身体,一切正常,松了口气,转而却闪烁其词,有些尴尬,不知如何跟我开口说话。
我能理解,大多数正常人的表现,我早就看过千万遍了。威尼斯已经算好了,看他身后那两个人,躲老远,满眼都是惊恐和被迫无奈。
威尼斯尝试解释:“我不是……我只是……”
我没时间心情听他解释,淡淡问:“现在应该试验品都已经变异了吧。”
几人顿时脸色突变。威尼斯也不吃惊我为啥知道,犹豫了下,点了下头:“总共十二只,依照你计划,三只为一组,前三组都存活了,剩下的最后一组,都没有生命特征了。”
“那不该用‘存活’这个词了吧。”我确认:“是脊椎都没有的一组吧。”
威尼斯点点头,有些犹豫,说道:“其实你不需要为我们详细制成这样完善的方案……”他说的咬牙切齿,似乎忍耐着什么。
我淡漠说:“我自己问题,不管你们事。”以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是必须在安全的环境下,才能进行这样的实验。怪不得以前的猎人猎杀我时候,曾经按倒我在地,没有砍头,而是朝我的后背砍。幸好那次逃走了,那是唯一一次企图接近人类,后来就没敢这荒唐行为了。
过去每个人类都知道的缺点,现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把它当成重要信息一生记住了吧。
“泡泡?”威尼斯叫了我几声,把我换回来神志,问我:“饿了吗。”
一说这话题,他后面那几人就露出惊恐表情,感情我饿了会拿他们填肚子?说真话,我也很挑食物了,对一周能不洗一次澡的搞科研的不感兴趣……
我好心解放他们:“让他们出去吧。”为难人家干啥呢,人家根本不想和我共处一室。
威尼斯骤起眉头,看向身后,点头答应了,恶狠狠说:“出去,给他准备些吃的。”几个人喜极望外,二话不说相继疾步离开,到了门口还有点争相出去的意思。
威尼斯脸色黑垮一片,叹口气跟我解释:“你体谅一下泡泡,当时那傻小子抱着你出来的时候,吓到不少人……”
傻小子,说的就是沈曜文吧,我瞳孔飘荡两下,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终于问出自己不敢去想的问题:“他……没事吧,他在哪里……”
威尼斯拿过椅子坐在我旁边,告诉我:“他还好好的,只是……可能也会跟实验样品一样,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张合两下嘴巴,威尼斯立马解释说:“当时我阻止过他,但他发了疯似的,我根本阻挠不着他……我只能依照公司的规定把他关起来。”
我用沙哑声线坚定不移地淡淡说道:“他不会有事的,你们不该关押他。”
威尼斯有些犹豫,最终说道:“你可能没真正见过被你啃食过的实验体……”
威尼斯不忍说出口,可能以为我从来进行过这样的实验,怕吓到我吧。殊不知,残缺的僵尸我见识过不少。
我摇摇头不解释,只是说:“实验样品变异花的时间你们也清楚,现在已经几天过去了,他依然没反应,可见他并没有感染上,我相信你们也已经检测过他的血液,知道他基因排斥我的感染了。”
威尼斯无奈点头:“我们只是以防万一,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平安无事出来。”说到这里他突兀愣住,苦涩发笑呢喃:“恐怕我的承诺,你懒得相信吧……”
我摇摇头,正要想着怎么回答,威尼斯苦涩发笑说:“我连冲进去的勇气都没有,相反,他不止有保护你的勇气,对你来说,也是特殊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