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问大巫师要刚才吃的药丸,大巫师顿时就傻了眼,结结巴巴道:“药丸我给吃了,咋还给你?”
“我可不管,反正你得还给我,那药丸是请您帮忙的酬劳,现在您不肯帮忙,酬劳自然是要拿回来的。”沈娇板着小脸,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大巫师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娘老子的,他这是让这小妹子戴笼子(仙人跳)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怎么就把这么简单的道理给忘了,可真是鬼迷了心窍哟!
“太公,您刚才咋就吃那么快嘛?现在可咋办,你拿啥子还人家?”苗水凤小声埋怨。
大巫师气得七窍生烟,药丸不是你个杀千刀的塞到他嘴里的?
现在反倒来埋怨他老人家了?
饶是大巫师能和天神沟通,可也摸不透人心的变化,哪里晓得他的好重侄孙女早和沈娇穿一条裤衩喽!
“药让我吃了,要不你们等我屙出来。”大巫师索性也耍起了无赖。
众人俱恶心地捂住了鼻子,这个老头儿可真是不讲究,啥话都能说出口。
沈娇冷笑道:“老先生您可是德高望重的大巫师,咋能和泼皮无赖一样呢?您昧了我的药丸还不肯帮我做事,这事放到哪都行不通吧?您不还我药丸也成,我现在就下山把乡亲们找来评理,让他们看清老先生您的真面目。”
说着沈娇拔腿就要走,苗水凤冲大巫师吼道:“太公,您当真要让寨子都晓得您昧下贵客的宝贝啊?”
大巫师面色微变,见沈娇他们不像是说笑,不禁也急了,他老人家当大巫师几十年,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这临到老了,可别让人扣顶屎盆子喽!
“行了行了,老子认栽,你们汉人就是狡猾,老子这是上当了!”
大巫师气呼呼地说着,一脸不高兴。
沈娇立马走了回来,笑靥如花,将药瓶塞到大巫师的手上,情真意切道:“我就知道老先生您高风亮节,有菩萨心肠,果然不愧是天神选中的使者,一般的凡夫俗子哪有老先生您的风采啊!”
好话人人爱听,就连神仙都不能免俗,大巫师自然是不例外的,沈娇几句马屁拍得他老人家心花怒放,刚才的那一点小愉快早已不知去哪冒泡了!
大巫师打开瓶盖瞅了眼,瓶里约十来颗药丸,又不高兴了:“这么点药还不够我吃半月的。”
沈娇笑道:“此药药力甚强,老先生一月只能吃一颗,这一瓶够老先生吃一年了,待吃完后我再给您配。”
大巫师这才满意,宝贝地将药瓶收进了怀里,顺手又从怀里掏出两串同样黑乎乎的项链,咬破指尖,将黑血点在了坠子上,并且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
项链的坠子同苗水凤戴的差不多,想来也是蛇骨制成的,大巫师的血一接触到坠子表面,便渗透了进去,又恢复了黑乌乌的颜色。
大巫师亲手给圆圆壮壮戴上了项链,再伸手在两只小家伙脑门上点了点,念了几句咒语,圆圆壮壮乖乖地趴在韩齐修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大巫师,可爱极了。
一切完成后,大巫师长吐口气,神情有些委顿,看来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只要娃娃戴上这两串项链,十八岁前不必担心有人能看出他们的特异之处。”大巫师用方言哑声道。
“多谢老先生了!”
韩齐修冲他深鞠了一躬,真心地感激他。
“哼,药可别忘记了,你们走吧!”
大巫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拿着他的宝贝药瓶子就进屋了,这么好的药他给得找个好地方收起来,别让山里的野兽偷走了,这些家伙可精呢!
壮壮依依不舍地看着崽崽,不住地冲它招手,啊啊地叫着,想让新朋友一起下山,崽崽一扭一扭地游了过来,大脑袋在壮壮手上蹭了蹭,神情也很是不舍。
大巫师咦了声,讶道:“小娃娃和崽崽倒是有缘,只是崽崽不能跟着你们下山,它的家在大山里,去了外面对它不好。”
沈娇耐心哄道:“壮壮乖,崽崽是属于大山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家哦,我们以后再来这儿看崽崽好吗?”
壮壮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扁了扁嘴,在崽崽脑袋上拍了拍,又啊啊地叫了几声,转身将脑袋埋进了韩齐修怀里,看得大家伙忍俊不禁。
小家伙还晓得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伤心呢!
苗水凤将她娘连夜做的猪头肉放进了大巫师屋子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大巫师记得吃,别一天到晚吃草,大巫师不耐烦地把她给赶下了山。
此行虽有些波折,可结局还是圆满的,鲁自健夫妻自不必说,隔着眉梢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沈娇和韩齐修也非常满意,圆圆壮壮有了护身符,就不必担心有心人的注意了。
韩齐修又上山打了些野味,够苗水凤家吃上一阵了,这才告辞离去。
“水妹子,特情处的事你抓紧时间同你爹娘说啊,别忘记了!”
临走时沈娇又提起了特情处的事,韩齐修说的没错,苗水凤这个傻大胆不去那里着实是可惜了。
苗水凤俏脸微红,小声道:“我太公说我同那儿有缘,让我去。”
“你太公还是有点本事的,听他的准没错,那我呆会就同韩哥哥说这事,太好了!”
朋友有了好前途,沈娇比苗水凤自己都还要开心,她注意到苗水凤面上的红霞,奇怪问道:“你干嘛脸红啊?这有啥脸红的?”
苗水凤脸更红了,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