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俺算是彻底想通了。”二黑哥像是突然豁然开朗了一样,接着说道:“把俺扣住的这一年多里,俺不止一次想过寻短见,上吊的绳子都准备好了,就想着一死来弥补自己的罪过,这不用你提醒俺,当时想死的理由吗,一是向那些死在朝鲜的战友们谢罪,二是怕回到家,被父老乡亲知道了实情,被人指脊梁骨,与其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还不如自个提前结果了自个,也好落个清净的名声。可俺现在不想死了,为啥?人家苗营长这样的老革命、大英雄,人家都劝咱好好活着,咱再不听劝就不对了。还是争取回咱老家干出点儿名堂来,这才是正确的选择,咱要好好活下去,要活得‘其所’,你说是吧大兄弟?”
没想到二黑哥把“其所”用到了这里,听得我不由得笑出来,回他道:“对对对,这就对了,二哥你真会活学活用。”
“你以为你二哥真是傻大黑粗笨啊,咱就是没文化觉悟晚,要不,咱肯定能立功受奖。”
“得得,你就别再做立功受奖的春秋大梦了,还是继续说你的走麦城的事儿吧,我都不知道怎么陪你说下去了,瞧这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