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璐想不通也没多想,反正不是她就是她那疑似重生的便宜爹小蝴蝶扇的。
“林姐姐什么时候来?还有迎春,探春姐姐呢?宝哥哥怎么也不在?”
“你林姐姐一会就到,你宝哥哥在庙里还愿呢,这是原定好的,不去恐冲撞了菩萨。迎春探春她们还在上课,一会下了学就过来,她们可不似你这个懒丫头,学两天东西就要休息三天的!”
“老祖宗,孙女可不依!”说着往贾母怀中躲了起来。
“瞧瞧,这还害羞了!”众人笑了起来。
章氏看小姑子似羞似恼,担心闹过了,不好收拾,连忙开口道,“好了,好了,可莫要笑我们姐儿了。”
贾母看时辰还早,就唤鸳鸯带姐儿去旁边阁子里玩耍,那事宝玉住的地方,宝玉如今也不过孩提,玩物多着呢,鸳鸯做主捧出一篮子的东西,有着木偶、七巧板之类的。贾璐也不嫌,挥手让人退下,自顾自玩了起来。
不过半刻,外面就吵闹起来,听着林姑娘来了。贾璐也不让人抱着,自己跑了出去。
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被抱在贾母怀里在哭着呢。贾璐自己走到章氏身边,道了句嫂子,就在一旁看着这红楼中重要一幕。
女孩儿从贾母怀中出来,贾璐总算看清了她的相貌。比同龄的女孩儿有点瘦,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小姑娘,不过眼睛有点肿,好在眼睛够大,没成一条线。不过六岁的孩子,被父母捧在手心,哪有什么仙气。
贾母为黛玉介绍大舅母、二舅母,指到章氏这两对姑嫂时,说,“这是隔壁宁国府你珍大哥哥的媳妇,你叫她珍大嫂子就好,这是你贾璐妹妹。”
黛玉向她们请安,暗道,之前听母亲说过,这璐妹妹是宁国府那边的嫡女,身份贵重,不同于荣国府的姑娘,和母亲一样从兄弟名,不过为何和自己更亲近的表姐妹没来,她倒是来了。
“你这妹妹知道你要上来,一天好几天得来打听消息,直道会给她消息才罢休,今儿个又早早的来了,莫不是前世的缘分,从未见面就惦记成这样!”
黛玉瞧贾璐看去,只见姐儿羞涩得躲到了章氏身后,这般可爱模样,引得黛玉心软了两分。
贾母又道,“姑娘们呢。不是下了学了吗,还不快去叫,今儿个有远客来,也不知早些来“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随后两个姑娘在两个奶嬷嬷并三四个丫鬟的簇拥下进来个,不同于四年前,这两位姑娘倒不似儿时的双胞胎了,一个肌肤微丰,面容含笑比较沉默的迎春,一个眉眼顾盼神飞略显活泼的是探春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坐。丫鬟们斟上茶来。
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亲,今日一旦先舍我去了,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陈夫人看她如此瘦弱,想到在府中听闻的其母三十方有的她,怕是有些不足,方问道,“看姑娘像是体弱,常服何药,如何不急着治疗?“
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才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她,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贾璐看着,倒是和红楼所述一摸一样,贾璐是极为不喜欢和尚道士这一对的,偏心宝钗也就算了,就会些雕虫小技,冷眼看着这么多花季少女落入泥沼,半分没有出家人的慈悲心怀。
这时,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
这王熙凤倒是没有打扮得和红楼中所说的一样,虽是一贯的华丽风,但颜色不是艳丽的,姐儿余光中看到满意点头的陈夫人,知道她怕是有婆婆的提点。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
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她‘凤辣子‘就是。“
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一旁的姐妹都忙告诉她道:“这是琏嫂子。“
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叫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