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扬起很细微的弧度。
是得逞的笑还是什么?
周言揉了揉眼睛。催眠自己说是看错了,想多了,她只不过是一个任性又情绪化的小女孩,直肠子,心里头哪会有那么多的小九九?
两人走了没多久,韩铮就到了。
他今天没开路虎,开的是另一辆黑色的车,之前周言都没见过。周言见到他下车就迎上去,狗腿地接过他手里的几个黑色塑料袋。
“这么沉?你买了多少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袋子往里看,可直到把每个袋子都研究完,旁边的男人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周言心里马上就升起不好的预感,抬头,望见韩铮绷得紧紧的下颌线。
“咳……”他放下手里的袋子,不自然地挠了挠脑袋,“怎么了?”
“我来的时候碰见罗进枫和罗羽婧了。”韩铮冷笑了一声,“你真行。”
周言立马就慌了。
他自知理亏,韩铮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只为了这个吗?”韩铮心里拧巴的像腌了十天半月的咸菜一样,又酸又痛,“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等于是‘包庇’?或许都不用等到明天一大早,警|察就会找上门了!你那个牢还没坐够吗?”
“没坐够。”周言望着他的眼神很空洞。之前的紧张与愧疚,都被韩铮最后一句话淹没了,那种久未体会的钝痛从心脏处蔓延到了五脏六腑,直到呼吸都痛,“你满意了?”
韩铮一愣,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他本意并非要用周言的过去伤害他。
他只是太着急,太生气,气周言瞒着他做出这么不考虑后果的事,气周言总是被罗家的事拖垮自己的人生,也气他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早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头。
韩铮后悔自己口不择言,但另一方面,明明周言错的比较多、比较离谱,他实在拉不下脸在这个时候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