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你可别借钱哦?”
“啊—知道啦”
春巳抱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下巴则搁在手臂上,呆呆地盯着杂志页面。“好想要呀”,如同孩子般地喃喃自语了好几次。不,不是如同,那样子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小孩子。
突然感觉自己沐浴着视线。转头一看,发现真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干吗啊?”
反正肯定又是些无聊的事情。春巳狠狠地瞪了过去,嘴巴也撅了起来,结果唇尖立马被抚摸了。吃惊都来不及,真部的手臂瞬间缠上了腰部。
“笨…笨蛋、别碰我的新衣服。会沾上同志细菌的”
“什么同志细菌啊…你大脑和小学生没两样啊”
“你能给我证明绝对没有同志细菌吗!啊?谁证明过了啊,在哪儿什么时候几点几分几秒啊!?”
男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一时失语。
“你啊,你的这种地方……怎么说呢,灵活倒是挺灵活的。证明不存在的东西肯定比证明存在的东西要难啊”
“哼”
春巳头偏向一边,但身体被抱住了,挣不开。
“仙介,都说了不要碰…”
“那你脱掉”
猛地一颤。注入耳边的声音带来的感觉窜到了腰间。一起住了四年半,真部发情没发情很快就能辨别。
“真是的,同志就是现实,一点没风情又不体贴。和动物没两样,和动物。这么说来工作那边也有个不懂进退的同志。仙介,说不定你们两个合得来哦?”
“工作那边…是哪儿?”
“什么哪儿哪儿的啊,是个摄影师。好像挺中意我的。说我比较高傲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啦,反正和你喜欢男人的口味挺像的。不错嘛,你还有个同志的同伴”
正儿八经的问话。真部平时就不太擅长应对笑话逗趣之类的东西,但此时的表情却和平时有些不同。和充耳不闻和完全没有反应不同。目光突然不动,紧紧抿着的嘴巴让他脸色看起来更可怕了。
——这家伙怎么啦,突然火起来。
春巳微微有些吃惊,眨了眨眼睛。
莫非同志相见,不是自己所想的气味相投,而是相互排斥?
“反正…那家伙和你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看起来挺轻浮的…”
春巳莫名地觉得不这么接着说一两句好像不行,于是顺着说了下去,但眼前的那张脸上的表情不仅没缓和,反倒越发可怕起来。
哪些是不该说的,春巳完全无法把握。
要是平时的话,春巳根本毫不介意的,但此时突然觉得不能再乱说了,只沉默着,这时真部低声说道。
“…快脱”
“啊、哦”
春巳立马听话起来,开始脱衣服。把上衣和裤子都细心地挂回衣架,针织衫则叠好,然后把它们都放进基本已成为专门放置衣服场所的自己的房间,刚出来,突然就被晒黑的手臂给拥了过去。
“哇…”
这一抱便把春巳带到了床上。连收拾乱脱着的室内便服的时间都没有。
“…真白啊”
俯视着滑稽地只穿着一条内裤仰躺在床上的春巳的身体,真部叹道。
“啊?到现在你还说这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啊。我和你这样脏兮兮又黑的男人不一样…”
有些粗糙的感触。男子干燥的手触碰着皮肤,五根手指像是在确认白皙的肌肤一般,缓缓地探寻着春巳的身体轮廓。
奇妙的氛围让春巳心跳剧烈了起来。
刚被覆盖住,脖子便又被舔了。连惊诧这兽般行动的时间都没有,很快锁骨旁传来一股痛意。
“怎…怎么啦?啊…好疼、笨蛋、好痛”
皮肤被狠狠地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