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刘婉怡那个女人已经被她策反了不少宫人,而且还中了好几回招,怎么忽然又变得跟从前一样难对付了?莫非是发愤图强了?
贵妃心里暗恨,打算给女主来点猛的。
两日后,刘婉怡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她顿时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室内点的熏香加了安眠的药粉,一向浅眠的她晚上睡得毫无知觉,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刘婉怡死死压住尖叫的yù_wàng,生怕引来外头人的注意。她得赶紧把这个男人解决了,否则她就完了!
事与愿违,她刚准备起身,忽然外头出现骚乱。
“皇后娘娘那个御赐九凤钗不见了,娘娘派我等去各宫搜查。”领头的大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特意强调了“各宫”二字,说是并非只查这一处。刘婉怡的宫人不好阻拦,只能讪讪的退开了。
素乐微微拧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上前一步挡在门外:“我们主子还未起身,直接闯入不好吧?虽说你们都是净了身的公公,但也不能直视妃嫔的身体不是?烦请公公稍等片刻,奴婢进去请主子起身,待主子穿着妥当,再请公公入内搜查。”
大太监冷哼一声:“如此,那便让宫女进去搜查,杂家在外头等着。”
素乐无法,只好告一声罪,连忙将门开了一条缝,和几位皇后宫中的宫女一同入内。
那几名宫女立刻分散开来,手脚麻利地翻找起来。素乐并不担心他们找出什么东西,因为主子吩咐过不要将任何麻烦的物件放在她的寝殿里,素乐一向都是藏在下人屋子里,就算被找出来了,也能推说是下人被人收买了才会有那等害人的玩意儿。
她放下心来,正准备关门去伺候主子起身,忽然一个进了内室的宫女大声尖叫了出来:“刘昭仪床上有个男人!”
一时间众人震惊,素乐更是愣在当场。不等她反应,大太监立刻回神,让人撞开了门。
一群人闯入室内,只见刘昭仪脸色惨白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而她身边睡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刘昭仪本人也没穿衣服。
“刘昭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淫-乱宫闱!”
刘婉怡整个人都傻了,完全想不到对策,只能不停地重复“本宫没有”、“本宫是被人陷害的”。
然而皇后宫中的人可不会管这些,他们本是帮皇后来找丢失的九凤钗的,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大的惊喜,这里头肯定有人动了手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能够彻底踩死一个竞争对手,皇后乐意之极,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人利用了一把。
很快,刘婉怡偷人的事情就传得宫内皆知了。虽然容云简下令控制住流言,但这种八卦越是不让说,人们越是爱私下里传播,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恐怕很快就会知道了。
容云简赶往皇后的宫殿,刘婉怡和那个男人已经被收押在那里了,还有许多妃嫔过来瞧热闹。
其实皇后已经查明了这男人根本不是完整的男人,而是一个太监,但那又如何?刘婉怡的清誉已经毁了,而且和太监同床共枕也不是什么好事。
妃嫔们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压低声音嘲笑着刘婉怡,说她是太久没得到男人的爱抚,已经饥不择食地连太监都不放过了。虽然声音压低了,但在安静的环境下依然清晰可闻,刘婉怡气得脸都青了,却被堵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容云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面色平静的太监和满眼冒火光的刘婉怡一同被绑着四肢堵住嘴跪在大殿里,而周围妃嫔们原本满脸刻薄地说笑着,见他来了连忙调整表情和姿态,用最美的样子勾引他。
容云简直接无视了他们,走向上首的皇后。
众人跪地行礼,容云简也没让他们起来。
“陛下。”皇后跪在地上,微微仰起脖子,颈项露出优美的线条,“这两人要如何处置?”
容云简瞥了一眼:“送去慎刑司吧。”
“是。”
容云简来去匆匆,决定了两个人的去处之后,不顾皇后的挽留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一众女人哀叹不已。
“好不容易见陛下一面,下一次得见圣颜又不知是何时了!”
“你比我好,你之前还见过一回,我这可是头一回见呢。”
“陛下不会真的被那个御史迷住了吧?所以才不来后宫...”
“什么御史?”有人好奇地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御史大人啊,他都住进...”
皇后听他们越说越多,立时皱着眉头斥了一声:“住嘴!什么都敢胡说!陛下的事情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
众人连忙噤声,纷纷起身告退。
等出了皇后的宫殿,他们才接着刚才的话题小声议论起来。
贵妃经过时嗤笑了一声:“你们懂什么?陛下还是皇子时也从不亲近女子,那会儿御史大人和陛下还没交情呢,别捕风捉影听什么都四处传播,仔细给御史大人听见,回去参你们娘家一本。”
众人顿时联想到下场凄惨的刘家,一时间统统都住了嘴,尴尬地掩嘴笑了笑,相互道了别,都回各自寝宫去了。
至于容云简,去了一趟慎刑司,亲眼看着女主被酷刑折磨得咽气之后才回到寝宫。
云磊正在笨拙地给胖胖梳理毛毛,胖胖看到爸爸回来了,转身拿屁股对着他,显然还在因为刚刚容云简不肯带他一起去而闹别扭。
容云简无奈地把他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