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字大所以用的纸也多,整整五页,内容简洁明了,杜桑几乎是抖着手看的,抖不是因为信上的内容,而是气的,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挑拨她和爹的父女关系,还以为她会信,可笑至极,杜桑用力把纸团抓在手里,眼中带着深深的火,她不会让人这么污蔑她爹的。黄田村是么,别让她知道是谁。
杜桑低头,想要好好问问两个丫鬟,眼睛突然撇到被她撰进手里还没有看到的那些字,杜桑抬手把那些字看完。
我知道你不信,送信的人是无辜的,如果信件没有经过他人之手到你手里,那么送信之人是可以相信的,别急着处罚,明天你就知道了,要是想早点知道,你可以去找你爹,看看你爹对你的态度和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眼睛一眯,杜桑气愤的把纸团团成一个球。
杜桑好好的心情被这团信给糟践了,也再没了散心的心情,拿着这团纸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当中,点了火扔进香炉中,看着纸团燃烧成灰烬杜桑视线才离开。
“小姐,楚姑姑过来了。”
听到丫鬟这句话,杜桑的手抖了一下,看了一眼香炉中的灰烬,盖上盖子,走了出去。
“楚姨,你过来了,好几天没见你了。”
楚烟一进来杜桑就站在了杜桑面前,楚烟笑着抓/住杜桑的手,“我不是在为你的婚事忙吗?你是大姑娘了,你爹最近给你看了门婚事,是个俊气小伙。”
杜桑一听婚事,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娘死去才刚刚一个月,婚事?“楚姨,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娘才刚走一个月。”
“哎,你爹就是因为这个怕你太伤心,想让你转移一下生活,免得在这院中触景生情,何况你岁数也到了。”
杜桑感觉到不对劲了,为什么楚烟那么清楚她爹的想法,而且这个婚事来的太过突兀了,有哪家人会在人家娘刚走一个月就给女儿办婚事的,这不是要她背负不孝的罪名吗,杜桑眼眸闪烁,眼睛瞥向散发着沉香味道的香炉。
“我要去见我爹。”说完这句,杜桑夺门而出。
楚烟在她身后勾起了唇角,急切的跟在她身后。
来到正厅,楚烟一失大家小姐风范,紧紧握着拳头,大吼叫着她爹。
管事急忙过来,老爷可是吩咐过的,不准惊扰到他,“小姐,小姐,嘘,小姐老爷吩咐过,不准在府中大声喧哗。”
杜桑看到管事瘪着嘴过去,“金爷爷,我爹在哪里,我要找他。”
管事挡住杜桑去路,朝着她摇摇头,“小姐别进去,老爷吩咐过了,不准吵到他。”
杜桑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了这些,敏捷的穿过管事,跑了进屋,管事急的不得了,他的步子又没有杜桑快速,追不上杜桑,只眼睁睁看着杜桑进去。
“爹!爹!”杜桑大步跑了进去。
杜填徳正在里面盘点药材,耳边听到杜桑尖锐的叫声,皱着眉走了出来,“小桑,你是大家小姐,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
杜桑看到她爹马上走了过去,抓住杜填徳的手臂,委屈的摇了摇他的手,“爹,楚姨说你要把我嫁了。”
杜填徳横着眉,非常不满杜桑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嫁了也好,留在家里还碍他的眼,“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难道不该嫁人吗?”说完强硬的甩开杜桑的手。
杜桑这一瞬间心就凉了,怎么也没有想过昨天还是慈眉善目的爹,今天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杜桑不禁想起刚刚看的那封信,现在想来信上写的未必是假,顿时杜桑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气,攥紧拳头。
杜桑她娘本来是主城的,家道落魄之后嫁到了乌药镇,她娘嫁给杜填徳的时候,杜填徳在乌药镇还是小小商贾,因为杜桑她娘的出谋划策一跃成了乌药镇有名的杜府,商铺开满乌药镇,甚至在主城都有店面。
杜桑一直觉得她爹娘很恩爱,但现在只觉得心凉的可怕,这些年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一浮上脑海,明明杜府没有别的夫人为什么她爹和娘分别住在不同的院子,娘为什么常常不开心,她爹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可是娘才走一个月,不能等等吗?而且现在就谈婚论嫁,传出去不好听吧”杜桑做出最后的退步。
杜填徳明显的迟疑了,跟上来的楚烟一看到这幅场景,委屈的瘪着嘴,用眼神示意杜填徳,杜填徳自然是注意到了楚烟,这才又变得强硬/起来,楚烟才是对的,反正他们是要长生不老的,名声不名声时间长了谁还会记得。
“明天会有人上门提亲,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说完这句,杜填徳转身回了书房,他的书房有两部分,一部分是暗间,一部分是他用来办理事情的,他的暗间现在已经囤满书中相似的药材,只等他进去炼制了,长生不老,哈哈哈哈,想想就让人激动。
杜桑低垂着头,她的手有些颤抖,楚烟强忍着弯起的唇角走到杜桑身侧,“小桑,乖,听你爹的。”手自然的放在杜桑肩上。
杜桑感受到楚烟的手,呼吸变得急促,猛地挥开,贱人。楚烟被杜桑一挥,竟是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此刻她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裂成了两瓣,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这么对她,看她嫁过去之后她怎么整她,“小桑,你别伤心,啊,好痛。”
杜桑冷眼看着坐在地上嗷嗷叫疼的楚烟,恨不得撕裂她,到了此刻居然还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