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自然不听,一拳要打在傅子芩胸口,傅子芩以掌挡住,慕容璟又抬腿踢去。一攻一守,慕容璟只觉得自己打在铁墙之上。
“小小侍卫竟敢动本宫?”慕容璟尖声叫道,“本宫必然要向陛下讨个说法!”
“你要讨什么说法?”身后猛地响起冷冽的声音。
慕容璟一愣,回头便见司离枭横眉冷目的瞧着她。
“参见陛下。”一干宫人全数跪下,傅子芩也随着行礼。
“起来罢。”司离枭瞟了一眼傅子芩低着的脑袋,眼睛又看向慕容璟。
“陛下万安。”慕容璟也连忙福了福身。
“璟妃不在静思宫待着,来飘绫宫与侍卫缠斗作甚?”司离枭两手背在身后道。
慕容璟听出他的不悦,小心翼翼地道:“妾身听闻芩妃重病前来探望,可这群奴才挡着不让妾身进门。”
心心念念的“芩妃”你可是已经见着了,司离枭心中冷笑一声。
“你既知芩妃病重又来扰她清静,可是知错犯错?”司离枭问。
“自然不是,妾身只是担忧芩妃。”慕容璟两眼诚恳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担忧芩妃,芩妃的病就能好了?”司离枭上前几步,仿佛一座高山缓缓朝璟妃压去。
慕容璟不敢答话,呆呆地站在原地。
司离枭死死地盯了一会儿,这才放过她,“璟妃往后无事便不要随意走动,学学我朝的风俗,做个闺房之秀。”
慕容璟心中怨愤,不情不愿地答了个“是”,带着云鹤回去自己宫中。
见人走远,宫内大小侍从才松了气。司离枭的脸上仍是凛若冰霜,瞧了一眼穿着侍卫装的傅子芩,道:“进屋。”
傅子芩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近大殿。
司离枭四处瞧了一眼,坐下道:“收拾行装,去北郊行宫住一段时间。”
傅子芩一愣,淡淡地“嗯”了一声。
宫里的太监侍婢立即四散开来收拾东西,司离枭招了招手,傅子芩才走近了些。
“这身衣裳也不错。”司离枭伸手想碰傅子芩的肩膀,傅子芩微微一收,又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定住。
自打宫内侍从被杖责了一顿,傅子芩便一直是这般爱理不理却又极其乖顺的模样。
司离枭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道:“可是受伤了?”
“没。”傅子芩用眼角瞥着内室。
几个宫人来去匆匆,傅子芩叫住玉葑道:“记得将持经罗汉、翠玉白菜和麒麟木雕一起带去。”
“是。”玉葑福了福身便又忙着收整。
司离枭环住傅子芩的腰,道:“喜欢那些摆设?”
傅子芩只能点头。
“北郊行宫中的陈设比这儿有趣多了,何必再带些过去?”司离枭收紧手臂。
傅子芩不安地动了动,道:“还是带去罢。”
司离枭挑眉,“也成。”
傅子芩不敢透露一丝欣喜,只是身子放松了些许。
“哎,”司离枭抚着傅子芩肌肉紧绷的小腹,道:“爱妃去了北郊行宫朕便不能多去陪你,爱妃可不要怪朕。”
傅子芩脸上闪过窃喜,便又听司离枭道:“不过爱妃放心,待朕处理完政事便去北郊行宫陪你。”
瞧着傅子芩的眼中又暗了下去,司离枭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恼怒。
傅子芩只觉得硬实的手臂穿入他的腿窝和腋下,忽地就被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