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什御也被惊到,思考许久后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今日寡人就破例一次,封你为侯,但以后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不可再要求!”
元束睁大双眼,焦急驳道:“吾皇不可啊!”
“是啊,吾皇不可啊!”众大臣附和。
“够了,寡人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况且乔相都不反对,你们吵什么!”
群臣顿时噤声……
乔霁彧静静地饮酒,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侯止苑嘴角轻扬,亦不知在想什么。
乔什御拂袖就走,不给任何人说话的余地。众臣面露忧色,终究无奈归去。
唯有乔霁彧、侯止苑还坐在桌后。
“乔相不走么?”
“与你何干。”
没有人提封侯之事,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真正的智者,对于某些事,无需只言片语。
乔霁彧起身款步离去,侯止苑紧跟其后。
“我说霁彧啊,本侯……”侯止苑话未说完,脖颈间一股杀气袭来,月光稀稀疏疏地洒在两人身上。
清风如寒冰,冷而刺骨。
一把纯白似雪的薄剑抵在侯止苑喉前,剑身圆且细,就像蚯蚓那般一节一节,可就那一节节组成了总长将近一米的宝剑!
侯止苑盯着剑双眼一眨不眨,连眼前的危险都忘记了。
“侯止苑,再被本相听见你喊‘霁彧’两个字,本相,就割了你的舌!”乔霁彧盯着侯止苑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不知为何,侯止苑觉得乔霁彧的眼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但,不是为自己……
侯止苑弯了弯星目,嘴角上升了一个极佳的弧度,原本霸气俊美的脸在树的阴影下更显朦胧、迷人,只是此刻无人欣赏。
“好,既然你如此不喜欢,那我暂时就不这么唤你了,不过让我喊你‘乔相’,恕难奉命。”
侯止苑无丝毫惧怕,直视乔霁彧缓缓说着,无视眼前寒气逼人的宝剑。
乔霁彧移开剑,手腕一拧,用了几股不同的力作用在剑上,只听“咯,咯”几声,原本笔直如棍的宝剑瞬间变化成一条几乎透明的细鞭,乔霁彧顺势将它环在腰间,若不在近处仔细看,极难发现这个杀人利器!
看着乔霁彧一气呵成的动作,侯止苑眼底金光闪闪。
“乔霁彧,给我看看你的武器。”
“别拉本相官服。”
“你给我看看,这种兵器本侯从未见过!”
“离本相远点,否则刀剑无情!”
“本侯功夫甚高,怎会被你伤着,此兵器可收可缩,可成鞭成剑,当真举世罕见!”
就在侯止苑动手抢鞭的时候,乔霁彧飞身而起,两人就这样一夺一闪,一路离宫。
乔霁彧发现侯止苑武功确实高绝,一招一式霸道而精巧,自己无法摆脱只能被动躲闪。
于是在躲闪了无数次后,乔霁彧愤怒了。
“侯止苑你要再敢过来一步,后果自负!”
看着乔霁彧冰冷至极的双眼,侯止苑见好就收。“今夜月色朦胧,本侯就不看了,你下次再拿给本侯看吧。”侯止苑负手自顾自离去。没再看乔霁彧一眼……
乔霁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莫名地熟悉,不过此想法仅仅存在了一秒钟。
自己曾经认识的所有人,早就死光了……
现在,世上唯有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