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什么?”闵京轻笑两声,“朕虽然喜欢你,但朕不是断袖。”
虽然喜欢我,但不是断袖。
虽然喜欢我。但不是断袖。
我的嘴角裂了。
“蓝玉烟,你这面相,倒还真不怎么俊。”闵京幽幽地盯了我半晌,凑过来道,“这身子,比富人家的娈童粗糙,又比战场上的将军单薄,没有丝毫吸引人的地方……”
我闻言只是苦笑。
闵京垂着头,忽然在我□的胸前亲吻了一下。“但朕……还是喜欢……”
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他最近,真的是太累了。
我拉过旁边厚实的锦被为他盖好。
坐起身时,苗恩已不知道在旁边站了多久。
他原本妖孽的脸庞已洗去了铅华,只余下素净的面容。他瞥了我一眼,目光又落到睡着的闵京脸上。有一瞬间,我竟觉得他有些哀伤。
他身上穿着黑色厚重的狐裘。
这天下,也只有他敢、也只有他能穿和帝王一模一样的狐裘。
苗恩是司礼太监,宦官之王,只要他想,天下便可为他所操纵。
但他没有。他是闵京最忠诚的臣子,在我看来,这忠诚已经超越了它应有的界限。
天干,苗恩的嘴唇有些干裂。他舔舔唇,目光落在我胸前那刚刚被闵京亲吻过的地方,很久才细声道:“外头冷~蓝尚书还是快些披好衣裳吧~”
苗恩送我出养心殿。
绒毛般的雪花飘转而下,落在他苍白的嘴唇上。
我原本讨厌他,真的很讨厌。
但是我得承认,这样的他很美。
美到,足够站在帝王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35
我回了礼部,坐在书案前发着呆。
将近年关,只有户部忙得不行,其余五部可谓是相当清闲。原本礼部要准备年宴,这会儿理应也是要忙的,可今年实在晦气,死了两个大人物,一切喜事也便要取消了。我自作主张地给礼部的几个辛劳的郎中放了假,又给灵图小两口求了个探亲令回乡,一时间礼部空荡荡的,只余下我一个光杆尚书——看门。
“燕柳?”我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是无人答应。
我找不到什么事做,方才从养心殿带出来的睡意仍未消散,于是便裹好衣服,端了个火炉搁在脚底下,仰在铺了垫子的椅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窗外的北风不再卷着雪花呼啸时,我感到嘴唇上敷了一个软软热热的东西。
“嫣儿?!”
竟是闵兰。
闵兰脚踏雪白绒靴,披着华贵的大氅,站在那里端的是一幅如玉美人图。他刚从外面进来,身子还是冰凉的,唇上却嫣红一片,瞅着我笑得分外狡黠。我摸摸自己的嘴角,顿觉了然,也不与他客气,径直扑上去热吻了一通。
闵兰许是刚喝过酒,唇舌间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我捧着他的脸颊一再品着那唇,咂咂嘴道:“可是自个儿酿的果酒?”
“就数你鼻子灵便。”他笑起来,调皮地在我鼻尖舔了一下。“放心吧,给你这酒鬼留了好几坛呢。”
我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昏暗的天色,关好窗落下栓,把闵兰揽到怀里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家呆着等我,亲自跑来作甚?冻坏了身子,遭罪的还是自个儿。”
闵兰脱下大氅搭在一边,在我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凉凉的唇贴在我的颧骨上,呵着气道:“这些天皇上日日召你进宫,都抽不出空来仔细恩爱。你不想我,我倒还念着你。”说罢,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递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我细细地吻着他,摸着他细腻的脸蛋,忽然有些心猿意马。这些日子,的确是许久没与他恩爱了。
闵兰看了一眼地上的火炉,突然就这么滑下去,一手解开了我身上厚实的衣物。
我被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推拒道:“嫣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直起身来在我下巴上落了一吻,抵着我的鼻尖道:“……不想要?”
我咽了下口水。
的确很想,但在这里……
“门窗都是落了锁的。”他只抛下这一句,便抱起了双肩,大有把决定权交给我的意味。虽然他看起来好像无甚所谓,但眼底那胜券在握的得意早就出卖了他的心思。
我的手搭在他的纤腰上,心中有些悲痛。嫣儿啊嫣儿,你一天不挑战我的自制力就睡不好觉吗?
心中纠结着,我又咽了下口水,四处看了看道:“燕柳……”
闵兰伸出一指挡着我的唇,低声笑道:“燕柳在尚书府,说是要跟厨子学做八宝饭。”
我更悲痛了。
许是闵兰擅长烹饪的缘故,燕柳这些日子忽然迷上了此道,每日练完功都要去厨房捣鼓一番,做出来的东西不美观不说,更是让人难以下咽,但我顾忌着他的面子,总是装出一副很美味的样子扫荡干净。想到这儿我就有一口气喘不上来,苦着脸扒光了闵兰的衣物。
火炉烧得很旺,一点也不会冷。
我刚才睡着的时候裹得太严实,里面出了许多汗,这会儿倒是轻松了许多。闵兰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暖过来,摸上去凉凉滑滑的,很舒适。
他的不举之症在不久前治好了。燕柳拿出了十来个偏方一一给他试,结果都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他亲自去找了一趟娘才弄回一个疏通穴道、扎针按摩的法子来,一连忙活三日,又排出了体内的余毒,总归算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