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吃。”小远举着手中咬过的重阳糕递到赵方嘴边,赵方很无奈的在布满口水的重阳糕上咬了一小口,立刻咽到肚子里,心里默念‘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俗语。
赵方跟着小远,剥了几颗花生拿在手里,小远很喜欢吃水煮花生,偏偏一个两岁的小孩子牙没长齐,吃花生很困难,要一点一点的磨,赵方很喜欢一次塞几粒花生到小远嘴里,看着他两颊鼓鼓的很好玩。
余氏在山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拿出香炉,摆上水果,重阳糕,再放上一坛菊花酒,点上香,和许木青磕了几个头,又让赵方也磕了几个,一边磕一边念叨这保佑来年丰收的祈语。
祭品要等想燃尽以后才能吃,赵方看周围不少人也都在祭祀,有些坐在旁边说话,有些还正在磕头,祭祀完的都凑到一起说话,许木青和余氏脾气好,又能干,在村子里人缘很好,村里不少人找他们说话,东家长李家短的,连带着让赵方也知道不少村里的八卦。
已经快中午了,赵方对着一堆祭品口水泛滥,想到偷吃祭品的后果,赵方打了个寒颤,会被念叨死吧。
拿了几颗花生吃着,发现越吃越饿,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饿的还快。
赵方走出人群,拒绝再看那些祭品,他记得附近有升麻,虽然有些过了采的时候,不过现在也不算过。
“升麻,甘、苦,平、微寒,无毒。同柴胡,引生发之气上行;同葛根,能发阳明之汗。”赵方想起医书上的话,他把医书大致看过一遍后,就着手背医书,闲着无聊的时候背一点,他没有志愿要当齐大夫,不过一些普通的药理知识还是知道的好,反正他嫌来无事只能看医书。
“升麻,春生苗,高三尺以来。叶似麻叶,并青色。四月、五月着花,似粟穗,白色。六月以后结实,黑色。根如蒿根,紫黑色,多须。书里也提了这些吧,你怎么不背了。”齐大夫从赵方后边走出来。
“这药我也采了不少,外形、果实我都看过,知道的很清楚,不用重复都能记得。”
“你知道的很多啊,有没有兴趣和我学医啊。”齐大夫看着赵方问道。
这让赵方找到以后解闷的方法了:“我是想学,可是我还要考秀才。”
“你为什么想考秀才?我看你对医理很感兴趣,也有天分。”
对医理有兴趣是没钱逼的,想考秀才是能不交税,比种田做生意划算,古人把读书看的极为神圣,这些话自是不能说。
“我父亲一直希望我能考取功名,虽然他去了,我还是希望我能满足他的愿望让他泉下有知也能开心些。”
“这也没错,可是你不学医术可惜了。”齐大夫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十年前才从外面回到这里,眼光不错,看出赵方有些学医的天分,很是希望能有人传承自己的衣钵。
“我也想学医,我读书期间如果没事或者看医书遇到问题可否到先生那请教一二。”
“有何不可,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齐大夫笑着说,很欣慰的样子。
“那我就先谢过先生了。”赵方鞠了一躬。心里感叹,这古代就是麻烦啊,尤其是和这些读过书的人说话,脑细胞是一片一片的死。
告了别,齐大夫向上面走去,赵方估计着香该烧完了就回到余氏身边,的确是烧完了,因为焚香的时间差不多,又是正午时分,所以不少人家已经在吃东西了,赵方回去看到余氏面前摆了好几份重阳糕,有各种样式的,从最上面一层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这是你赵大娘送过来的,这是你三婶子送来的,这是……”余氏看赵方盯着重阳糕,就指着不同的重阳糕为赵方介绍。
说的都是平时关系好的,或者邻居,还有坐在周围几户人家的,都送来了重阳糕,赵方也乐的吃不同的重阳糕,只吃一种很容易就会腻,虽然没有加糖,但是赵方不爱吃甜食。
辛苦的撑到晚上,赵方坚持做饭,余氏只能再旁边打下手。
饿了一个下午的赵方,看见肉都想生吞下去。
现在家里有材料又有人,而且时间还早,赵方就打算做两个费时的菜。
赵方先切了大约三斤的五花肉洗干净,让许木青剁碎,又在大一些的锅灶里倒进半锅水,放上猪蹄、花生和一些调料,烧开后让余氏小火慢慢煨着。
然后把已经宰杀清理好的公鸡拿出来,余氏已经剁好小块了,就在水里浸着,这时候的公鸡已经八个月大了,肉不是很嫩,还因为经常的运动,肉质很紧,肉和骨头很难分开,不过这骨头是越啃越香,赵方最喜欢吃了,很可惜家里公鸡养少了。
把鸡油放进锅里烧出油来,再加入少量的油,待鸡肉变色后放进葱、姜、八角、干红辣椒、烟、酱油、黄酒、砸碎的冰糖,至颜色炒匀,也加入适量的水炖十分钟左右把泡好的蘑菇倒进锅里,一般中火炖四十分钟,不过鸡有些老,赵方特意让余氏炖了一个小时。
这时候许木青的肉已经剁好了,赵方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确实差了很多,这些肉他要剁半个多小时吧,许木青一刻钟也就剁好了,赵方仔细看了看,肉剁的很细,比他剁的质量要好的多。
从橱柜里找出三个馒头,撕去馒头的表皮,本来打算直接扔掉的,看看烧火的余氏和在旁边坐着的许木青,赵方权衡了一下,本来扔馒头皮的手转了个弯把馒头片送进自己嘴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