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比试一下如何?看谁能把他逼出来。”陆小凤伸了伸懒腰,两个人守在山脚下,倒像是谈论天气一般,仿佛樊周只要一露头就铁定会被抓回去一样,躲在树丛中的索命爪几乎都气成了黑面爪。
“好。”花满楼欣然应战。
“你先来。”陆小凤难得君子风度。
花满楼从袖子里摸出来两个白瓶子,朝山上挥袖先抛出一个,继而快速弹出另一个,两个一先一后追赶着在山腰上空相撞,清脆的碰击声中,一阵淡青色的烟雾散开,迅速地弥漫了整个树林。“这雾里有毒,吸入口中会觉得喉咙刺痛,顺延而下,腐蚀内脏,若无解药顷刻致命。”他不高不低的嗓音曼声解释,黎明的山林寂静,偶有鸟声啁啾,分外悦耳。
“......”陆小凤先是佩服他的速度和淡定,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山站准了,提一口气开骂:“哟,周山长,听说您曾是魔教长老,小子十年前不过一痴儿,无缘得见彼时大将风度,只看到如今缩头乌龟一只,还真是有些遗憾为何不早生十年。不过听说你家教主也躲到岭南之地去了,这倒也是,下梁就得随着上梁走,教主是乌龟,自然只能养乌龟了,再不济剩下的都是小鱼虾米,只是岭南蛮夷之地,你们在那儿过着过着估计也习惯缩头的日子了,今日做起来才得心应手......”
“陆小凤!”林中响起一道嘶吼之声,就见破空一只铁爪袭来。
“怎么样,算谁赢?”陆小凤和花满楼一人闪一边,还顾得上调侃一句。
花满楼晃着扇子摇头,他的药会嗓子痛是真,但中毒是假,不过陆小凤这一句一个缩头,一口一个乌龟,可是真毒。
索命爪碰上他们两个,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芳华山顶,巫常手里捏着只方才惊出来的黑鸟把玩,唇齿露笑,看山下陆花两人联手,打得索命爪毫无张牙舞爪之力的情形,遗憾道:“重熙啊重熙,你看你这儿子和儿婿多棒,老樊家的白活了那五六十岁,还不如自己找块石头撞死算了,丢人。”巫常看上去与花家二爷一般的年纪,最多不过三十,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
重熙方才吸了那青烟,此时嗓子一阵阵刺痛,他正皱着眉捏嗓子,闻言惊诧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前人——儿婿是谁?
“好了好了,左右也不需要我们帮忙,我们还是去找小虫虫吧,找来给你吃好不好?”巫常揉了一把小黑鸟的脑袋,不顾它的挣扎揣在怀里,语气又变得童稚有余,转身飘下了山顶。
重熙看了一眼山下胜负已分的战局,转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