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拦在腰间的手臂,易渊半坐起来。“现在是什麽时间了?”
“大概是中午,阳光很刺眼。”梵卓在昏暗中敲了敲床头,立刻有光线将时间映在墙壁上。“我不用急,尤金会自己做午饭的。”
易渊看了眼时间,忍住不把目光投向梵卓。纯血基本上是不会畏惧阳光的,可梵卓连这点微弱的阳光都觉得刺眼,他之前居然都没有意识到。
易渊坐直身体,滑落的被子下露出赤裸的、有些纤瘦的上身。也许是因为梵卓几乎不停地在亲吻这具身体,白皙的皮肤上还散布著浅浅的吻痕,平添了几分诱惑。
“……衣服。”易渊用了点时间才回想起,自己是被梵卓用浴巾裹著抱进来的,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衣服。尤金说不定就在客厅,自己也不能裸著身体会卧室。
“先穿我的好了。”梵卓也坐了起来,毫不羞涩地光著身体走到衣柜旁翻找起来。
虽然还不能走长路,但他的双腿已经可以站立了,大概是习惯使然,即使不适,也很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半点异样。
衣柜里的衣服当然不是梵卓买的,每一次来到易渊的公寓,他都是轻装简从。他记不清是从什麽时候起了,每一次带著伤来到易渊的公寓,总能有恰好全新的衣物供自己替换。起初还有些不合身,後来都是恰到好处。
“还是你帮我去房间去拿吧。”易渊揉了揉额角,像是宿醉般头痛起来。
“穿这套就好,还是全新的。”梵卓已经挑好了两人的衣服,重新回到床上,在易渊唇上偷了一个吻。“你这种温柔的方式,我一点都不想让别人分享。”
易渊怔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梵卓从哪里冒出的这句话。不过他没有在意,而是尽量俐落地穿起了衣服,哪怕身後还时不时地抽痛,至少梵卓有为他清理过。
“真的不再休息一下?”梵卓的动作始终带著贵族式的优雅,眼睛却贪婪地捕捉著易渊的每一个动作。
“还有工作。”易渊说著,朝门外走去。哪怕知道换气系统在正常工作,他还是觉得房间里有昨晚激情时留下的隐秘香气。然而走到门口,他又顿住了。“你昨晚给我喝的,真的只是安神剂?”
“只是安神剂,我可以发誓。”不等易渊开口,梵卓就主动起誓道,“向该隐大人起誓,如果我是在说谎,那就让我永远得不到你。”
易渊表情僵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快步走了出去。
梵卓嘴角勾了起来,昨晚的旖旎情事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经过一夜缠绵,易渊大概也不会纠结於自己指使尤金毁坏柜子的事了。他看著打开的衣柜,自言自语道:“什麽时候易渊才会为我做那样一个柜子呢?”
易渊显然还没有这种打算,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刻意地疏远著梵卓。原本以为易渊已经接受自己的梵卓再次失望了。
在门上轻扣两下,唤起易渊的注意,梵卓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势靠在一旁。“还在工作?”
易渊是公认的工作狂,即使在经历过最近的事後被打乱了节奏,还是很快恢复了对工作的态度。才吃过晚饭,他就直接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司和商盟的事务。当然,这里面也有躲避梵卓的原因。
对於那晚的事,易渊说不上後悔,甚至很难得的在性事中体会到了难得的、灵肉结合的快感。只是这样一来,他还有什麽立场去责备梵卓,要怎麽面对曾经遭受过的欺骗?
毕竟有些事发生了,就成了心里面的一道疤,永远不可能完好如初。
“有事吗?”易渊问道。
“尤金切了水果,要不要去吃一点?”梵卓走近易渊,墨色的双瞳闪烁著诱人的光泽。
易渊下意识地退後了些,站起身道:“现在就去。”
看著易渊明显逃避自己的样子,梵卓的脸色沈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甚至隐隐有些疯狂。不过他毕竟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就著光屏飞速地浏览著易渊接下来的行程。“出差啊……”
(10鲜币)71我来接你
哪怕只是一间小公司的老板,也难免遇到要出差的时候,何况易渊不只管理著庞大的易氏,还支撑著整个商盟的运转。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梵卓才找到易渊。“你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