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小个子顿时回过神来,勉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咬牙说道:“不能撤,大哥不能白死,咱们回去了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看向江一执,目光狠厉:“我就不信了,我刚才那么狠的一拳,这小子就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肯定是强撑着,好骗我们知难而退呢!”
江一执面不改色,直直的看着小个子男人。
对方朝着地上唾了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说道:“上,今天这事没完……”
其他俩人见此,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咬牙,跟着小个子男人又冲了上来。
江一执松了松手指,抬起手中的鱼肠剑,冲着小个子男人迎了上去.
只是这会儿对方已经警觉了起来,江一执难以再出奇制胜,一时之间,一人三鬼打的难舍难分。
可是江一执身上毕竟带着伤,他明白,决不能这么拖下去,否则最后败退的肯定是空有身手的他。
江一执眸光一闪,再次下了狠心。
面对奔袭而来的小个子男人,江一执身形一闪,避开了他的拳头,却在下一刻,双臂往后倒去,露出了腰腹上的一处破绽。
对方眼睛一亮,果然上了当。
只看见小个子男人左拳一挥,想着江一执的腰腹处横扫而来。
“嘭……”
只听见江一执一声闷哼,顾不上眼下喉中的鲜血,双臂迅速前拢,左手卡在小个子的手腕上,右手提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死吧!”江一执低吼着说道,右手随即一划,擒住的魂体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江一执回过头,冷冷的盯着剩下的两个怨鬼,仿佛是在说下一个是谁?
两个怨鬼齐齐后退一步,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看着对方眼底如出一辙的恐惧,一咬牙,两人抬起袖子,随手一挥,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两人快速的往漩涡中一条,瞬间没了身影。
江一执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黑血。
果然他赌对了!
只敢远远的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的管知业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这才手忙脚乱的从大树后面走出来,踉跄的跑到江一执身边,焦急的问道:“江……江大师,你还好吗?”
江一执把手搭在管知业身上,良久才缓过来,虚弱的说道:“去,给我取一桶公鸡血来。”
“好好好!”紧跟在管知业身后的管宏听见这话,连忙刹住脚,往后跑去,他刚才的鸡血就是在附近的一家养鸡场买的,那里的公鸡貌似挺多的。
且说这边两只怨鬼惊慌失措的跑回地府,偷偷摸摸的找到了管迁的住所,一进门就匍匐在地:“管,管大人……”
管迁放下手中的毛笔,看见来人,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三两步的走到两人身边,提起其中一人的衣襟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被他揪住的怨鬼浑身一抖,不敢说话。
管迁心里一紧,忽的问道:“你的那两个哥哥呢?”
那怨鬼顿时就哭了,嚎啕着说道:“管大人,我那两个哥哥都被管知业带过来的那个小畜生给杀了。”
管迁一个恍惚,急促的说道:“我不是给了你护身神牌和锁灵散了吗?你们怎么还会输?”
他一把松开怨鬼的衣襟,把人往地上一推,一跺脚,转身跑到书架旁的挂着的字画前,撩起卷轴,双手快速的掐动手决,只看见原本卷轴后方平坦的墙壁上突然显现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里面正摆着一个长形木盒。
他一把掀开木盒,露出一柄宝剑。
管迁拿起宝剑,就要火急火燎的往外走去。
地上的怨鬼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管大人……”
管迁心里一激灵,脚步一滞,心中的焦急瞬间灭了几分,他回过神来,呐呐说道:“不行,我不能亲自出马,万一暴露了,我不仅连这身好不容易得来的官服保不住,说不得还会被打入地狱里受刑。”
他踉跄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良久,他眼底猛的迸发出一道金光,看向地面上的两个怨鬼:“说,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那边山丘上,管宏提着一大桶的鸡血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江,江大师,有了,鸡血——”
江一执盘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示意管宏把塑料桶放在地上。
“哦哦,好的。”管宏连忙照做了。
江一执又叫他帮忙找了一个水壶过来。
然后将水壶放进塑料桶里灌满鸡血,举到头顶,倒了下去。
管宏张了张嘴,看着江一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欲言又止。
重复了七八次,空气里满是血腥味,江一执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才罢手。
一层白色的粉末从他身体里析出,混合着腥臭的血浆,颜色诡异。
锁灵散,终于解了。
江一执旋即闭上眼,运起丹田中的紫气将游离在周身经脉中肆虐的鬼气压缩至丹田一处。
五分钟之后,等他再次睁开眼,一旁的管宏识趣的已经准备好了两桶干净的水。
“多谢!”江一执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应该的,应该的。”管宏摸了摸头上的热汗。
等江一执粗略的清洗好身上的血垢,他走到刚才两个怨鬼魂飞魄散的地方,分别捡起两块木牌和两块铜牌。
翻开一看上面的铭文。
一块护体神牌,一块阴阳两界通行令。
江一执猛的握紧手中的四块牌子,恨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