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眸子一闪,夏潜心中也十分惊讶,没有想到这样一次无意之行,竟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二人又严谨的针对目前的形势作出对策,次日一早,由青涩带领一队精兵突袭,多日来的郁结也终于得以发泄。这次的出击当真是攻其不备,使得泗阳大乱阵脚。短短数十日,一举夺下泗阳七座城池,一路直逼阳春关。阳春关一带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夏潜命军队原地休整,也正好缓解一下连日来的疲乏。
“慢些吃,我又不与你抢!”夏潜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人不禁觉得好笑,若早知道青涩只有累极了才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宫中就该多找些事与他做才对。
“你又想到什么了?”青涩含糊不清的说,看夏潜眯起眼对着自己毫无道理的轻笑,就知道准没有好事!
“我能想什么,害你不成?”夏潜别过头,端起茶盏,心道:在一起的久了,也有缺点,最近青涩似乎总是能看穿他的心思!
吃过了,青涩又没形象的倒在椅子上,不肯挪动一步,“我真的吃多了!你看!”他指着自己的肚子,一脸苦楚。
“出去走走!”夏潜果断做出决定,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不顾青涩的反对,将人拉了出去。
秋日,晚风格外徐缓,拂过面颊,通了思绪,养了神智。青涩走了几步后干脆坐在城墙上,两条腿一晃一晃的,仰着头的样子十分孩子气,“我们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座城是难守的!”说着,
还用脚跟踢了踢被岁月风化的城砖,上面的裂痕尤为显眼。
夏潜刚想回答,就又听见青涩说,“今天怎么一颗星星都没有?”
“......你想我回答哪句?”
“......我上一句说了什么?”青涩同样回以认真的表情。
夏潜几欲开口,却又觉得实在无话可说,青涩的思维从来都是这样,自己也别想跟得上!两个人互相不满的对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是又会大吵一架,由夏潜转身离开收尾。这种完全可以预见的结局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陛下!将军!”一位参将向二人行礼。
“什么事这样匆忙?”夏潜正色道,心知可能有些变故。
“回禀陛下,城北三十里,探子来报,发现大批泗阳军队,似乎想偷袭我军!”
青涩听了从城头利落翻身而下,扬眉问道,“你可知具体人数?”
“不下三十万人!”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先后步履匆匆的离开,并传召各军将领,召开会议。最后,夏潜决定大批军队赶往城北,在一处合适埋伏的路段施以奇袭,三十万军队,若此番得胜,对泗阳便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青寒,你与朕向城北,即刻出发。”说着,眸子一转,看向几欲开口的青涩,果决的说,“青涩,你带兵留守阳春,青枫也同你留下。”
“臣领命!”
“末将领命!”他说,心里虽不满夏潜的决定,但却没在脸上表现出一丝一毫。时间十分匆忙,青涩也只是回到营帐中,稍作叮嘱。
“万事小心!”他一脸认真的说,眉宇间已经承载了一个男人的担当,“不为我,为夏寰,也不准出半分差错。”
夏潜一边拿起佩剑,一边略微转过头轻声揶揄道,“你只要为我万分小心就好!”眼波流转,温柔无限。他走上前,亲吻他的面颊,略微侧过头打量眼前的容颜,“你不怪我留下你便好。”
青涩听了眉毛一动,张扬的笑开了,脸颊处的桃花显得越发妖冶,眉宇间却依旧坚定,“我会守住阳春关,用性命保你绝无后顾之忧。”他低声说,情难自禁的吻住眼前柔软的唇,一时间难分难舍。
夏潜心下感叹,这张脸无论看过多少次,都绝对的吸引着自己的视线,又想起自己曾说的五年之期,心中越发向往。
临行前,夏潜转过头看城上的青涩,乌黑的长发融入黑暗,却难掩盖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永远都会有人在身后等着他,这是倾尽一生也难得到的归属。他挥手,作别。青涩也是如此。
夜深了,风吹着道路两旁的数值簌簌作响,众人均是不敢怠慢,警觉的看向四周。夏潜一路上走的平稳,他计算过,一个时辰后到达埋伏的地点,设伏,等待,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太过匆忙会自乱阵脚,太久的等待,也会使众人失去耐心,警惕性必然会有所降低。
越往前走,夏潜心中就越是不安,没有任何根据或者预示。他向前望去,暗夜下一切都模糊不清,模糊不清便可以混淆视听!“青寒,今日探子回报时,究竟是什么时辰?”
“禀陛下,戌末时。”
——戌末时?夜幕初降之际?“叫那个探子过来!”夏潜勒紧缰绳,听见坐骑的嘶吼,心中更是难安。
☆、五十八:听雨狂澜,草木皆腥1
“朕问你,你可亲眼看见泗阳的士兵?”他下马,站在那名探子身前,狭长的眸子冷冷一扫,那人便慌乱的低下头,不敢与那双冷清的眸子对视。
“十分清楚,当时,泗阳与我的距离不下百米!”他十分笃定的回答。
“那你如何又敢断定泗阳的军队不下三十万人?”他咄咄逼人的询问,低声喝道,“给朕抬起头来!”
“臣、臣当时听见泗阳的军队大方厥词,说此次埋伏近四十万人马,必能将我军......”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夏潜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