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云歌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才不会把自己搞到那么累。回城的当晚他就给好兄弟容玉曜打去电话在:“容玉曜我的好兄弟,你过得好吗?今晚一定很寂寞吧?”
“谁是你好兄弟?”
张云歌连日来的憋闷压力,也只有在调|戏容玉曜时才能得到发泄:“瞧你说的——你想想啊,你和苏半夏是一对儿,我和苏半夏他哥是一对儿,咱们现可是算连襟,怎么不是好兄弟?”
面瘫君根本不理会那一套:“苏半夏在哪里?”
“我们先一步回城啦!他还住原来的房子里,有空咱们亲戚四个聚一聚啊!”
“嘟——嘟——嘟——”
虽然电话被很没礼貌挂掉,可张云歌仍然心情大好。
嘿嘿,苏半夏啊苏半夏,虽然本少爷我这辈子是没追你到手的机会了,可你也别想再有招蜂引蝶之时,就让容家那冰山小子镇住你吧!
再想到苏金婴,张云歌又是叹气又是皱眉。
其实苏金婴现在对他很好,和颜悦色不打不骂不威胁,而且苏金婴本身长得十分出色,可张云歌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当然,也不是讨厌,总之,就是缺乏那样一种感觉,心里麻酥酥蹦蹦跳的感觉。
张云歌自己也认真想过,问题大概出在——苏金婴太过强势。
强势与本领高强不完全是一回事。
苏半夏也本领高强,完虐张云歌没问题,可张云歌还是喜欢苏半夏;那是因为苏半夏看起来年龄不大又偏中性的外表能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反观线条明朗的苏金婴,则给人一种铮铮杀气的感觉。
就连张云歌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在做那档子事时不是苏金婴体恤他,很有可能躺在下边做的受是他自己!
还有一点,正如当初苏半夏告诉哥哥的,男人都有逆反心理。苏金婴一旦严格控制张云歌不检点的私生活,渣攻先生便会心生不满。要知道,张云歌当初可以为了搬出来住不顾父亲反对,我行我素之根本何其之深!
然而苏金婴有办法,一如他当初警告过张云歌的——张云歌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硬得起来,面对别人哪怕再人间尤物也是有心无力。这明显是苏金婴施了妖法,可张云歌打不过他……
月魔先生铸就血泪史,苏半夏功不可没。如果不是这只妖精,苏金婴怎么可能破封而出,又怎么可能……
一个渣习惯、花习惯的男人,突然之间被迫从一而终,心理落差产生的势能足以推动三峡大坝发电机组运转。
所以,浓浓的哀怨使得张云歌恨不得天下男人都落得和他一样——能且只能从一而终!
他要报!复!社!会!
第一个受害者正是苏半夏。
还真别说,苏半夏在想到容玉曜时,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愧疚的。当初他以为救出苏金婴以后两人就找个地方隐居,等待苏白芷出现再将前事品评个清楚明白。想着以后大概不会再见面,于是留下纸鹤口信。
哪知重色忘事的哥哥宁愿“嫁鸡随鸡”跟着张云歌,苏半夏也就只好留下来。
也是后悔呐,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说什么“保重”了。
因为有张云歌报信,苏半夏回城的隔日,容玉曜就黑着脸跟随姐姐进了屋。
面瘫君也不说话,就那样黑着脸死死盯着苏半夏。
妖族美男子长这么大、活这么久,这是头一遭心里发怵;想溜却不敢溜,似乎那一动不动的目光是专门克制他的定身法宝。
苏半夏不会明白,容玉曜所散发出的来,正是赫赫有名的“小攻压强”,又名“夫纲之势”。
只要小攻将这种独具的压强释放出来,那些心中有愧的小受就会分分钟被压制得死死的。不管小受本事多强能力多大,中招率百分之百,绝对童叟无欺良心之选。
容玉曜不动,苏半夏也就不动,两个人维持这种“木马人”造型十分钟,凤姐、洋洋和阿卫早一溜烟闪到房间去了。
次奥!这是要吵架的节奏么?吵到一半突然被强行推倒然后ooxx我们真的一点也不期待!
容玉曜终于开口,从兜里掏出那只做工粗糙的纸鹤:“为什么?”
苏半夏莫名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又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走 人要活
容玉曜仍然用那种令人无处可逃的目光盯着苏半夏,语速放慢重述一遍刚才说过的话:“为什么?”
连番质问,语气冰冷得好像对面是一个犯人——其实这不是面瘫君的本意,他也很想如电视里男主角一样深情又纠结地发问,问题是他面部肌肉天生不如别人灵活,做不出那样的表情。
要知道,苏半夏再怎么心中有愧,他终究是一只本领强过容玉曜的妖精受。
妖精嘛,骨子里天生的叛逆是洗脱不掉的。被人一再以冰冷语气质问,先前的愧疚就闪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燃烧起来的恼怒。
容玉曜的腹黑完全遗传自老妈丁晓兰,瞬间捕捉到苏半夏情绪变化,忽然又蹦出一句:“我很难过,也很生气。”
八个字就如冰水,哗啦啦从头到脚淋了苏半夏一身,打个激灵,怒火秒灭。
是啊,任谁见到一个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大帅哥站在面前以“我很难过”如此生硬的音调表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