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坐立不安,他本想要站着伺候着就好,叶青却一定要他坐着,他手脚仿佛都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褚修僵硬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敢动,不熟悉的陌生香味溜进了褚修的鼻子,褚修只觉得好闻,可又说不出是什么香气。
叶青看着褚修这样坐着,心里莫名的有火,他已经做到如此地步,褚修怎么如此不识趣?
褚修对待周瑾,对待夏渠,之前对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了想,不知为何还是忍下了怒火,保持着语气平静的询问着褚修:“你喜欢吃什么?”
终究是来了吗?褚修心里一紧,慌张的回应道:“不拘是什么,都好的。”
褚修自认为自己回答的完美,可在叶青看来,是全然的应付。
在他看来,他是在卑微的讨好着不识趣的褚修,叶青努力的咽下这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忍耐自己。
叶青继续问道:“你喜欢喝鸽子汤吗?”
褚修摇了摇头,在叶青皱眉的注视下,怯懦的辩解道:“我…奴才并没有喝过…”
鸽子汤都没有喝过?叶青不由得有些慌神,褚修以前到底过的是怎样日子?
“你们以前饭堂都是吃的什么?”叶青努力的想要装作亲切的样子,和褚修闲话家常。
为了拉进和庄内人的距离,饭堂叶青也是经常吃的呀,虽然没鸽子这等物事,但鸡鸭鱼肉还是经常会有的。
叶青装作不经意的盛了碗饭,递到褚修面前些许近的距离,明显可以看到褚修吞咽口水,不自觉的小动作透露出褚修心底的蠢蠢欲动,叶青满意的想要点头。
“奴才很久…没和大家一起吃过饭了…”
叶青偏过头暗骂自己一声,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嘴巴,不让褚修去饭堂吃饭的授意是谁偷偷下的?不是自己嘛?干嘛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褚修也反映过来,自己好似不经意的又揭了叶青的短,内心惴惴不安,也不知是要跪下赔罪好,还是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时,室内气息降到了冰点。
褚修眼中那无法忽视的惊恐,微微哆嗦的手,两只手不自觉的反复的捏着。
“我叫你吃你倒是吃啊!不吃就滚!”叶青压抑不住火气重重一拍桌子,他什么时候对褚修这样卑躬屈膝过?
褚修放下筷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叶青还得不及叫住褚修,褚修已经跑不见了。叶青心里暗恼,这一桌子的菜本来是为了褚修准备的,但褚修却没吃到,这算怎么回事。
想到如此,叶青恼火的向桌子上重重一摔筷子,在屋外暂缓脚步的厨娘听见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心里一惊,忙脚下抹油,准备及时回去和大家分享这个消息了。
褚修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送来的口粮,苦笑着伸手抓了一个来吃,心里庆幸着还残留着温热,还是这些吃得踏实,面对那一桌子的饭菜说不馋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吃完那一桌子饭菜等他的是什么,褚修哪里还敢再赌。
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是眼泪仍是控制不住滚出眼眶,忙伸手捂住了眼睛。
他也想,很想叶青会对他好一点,回到最初便好。
可是…
这种心底的愿望还是想想就好了,说出来只会是落人耻笑的。
享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温柔,并没有丝毫的快乐,只有满心的忐忑不安,对于现在的褚修来说,只是一个折磨。
日子啊,该怎么过还得过啊。
哪里想到,又生出来变数了呢。
庄里传遍了,有人来为夏渠赎身,正在满山庄的寻褚修。
叶青听闻那个狐狸一样奸诈狡猾的男人正在寻褚修,心里不由得忐忑,骂了一声,拔腿跑去寻褚修了。
褚修正在庄内做些出苦大力的伙,累的满头是汗中,却没有时间擦拭。
“你便是褚修?”
褚修有些迷茫,被来人上下反复的打量,还有评论的声音。
“夏渠托我带话给你,他现在过得很好。”那个男人有着狐狸一般细长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褚修。
“你是谁?”褚修防备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渠现在同我一起过着安稳日子,他希望你可以在他身边陪他,我自然愿意随他心意,自然不吝于区区银两,想要带你同去。”
“你是来赎夏渠的?”
“自然。”
“夏渠为何会同意你赎买?”褚修不明所以,警惕问道。
眼前人笑靥如花,仿佛褚修说了一件天下最好笑的事情:“我有钱。”
“可是…”
“夏渠只能跟着我。”来人着重咬字道:“夏渠远在边塞,便是跟着人跑了也没人知晓,我更是不畏惧辛庄的人脉手段。但我不愿意,我要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夏渠是我的。我不在乎那一点钱,只想要名正言顺的将夏渠据为己有。”
褚修皱紧眉头,猛然间觉得抓到了什么,但是想不起来。
“虽然夏渠嘱我问你,你想不想去,不过我并不想问,只是心里对你有些忌讳,想要亲自见一见你,见了才发现,不过尔尔不足为惧。”
褚修茫然的皱着眉看着眼前人,努力的消化着他说的话,明明字字可以理解,拼凑在一起,变成了他不明白的意思。
男人上下打量着褚修,似乎在斟酌什么。
“你要和我走吗?”
褚修有些茫然:“要去哪里呢?”
“去和夏渠在一起。”
着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