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痴狂的想要见到叶青,想要同他说上两句话,却不想,叶青已经吝啬于给他这个面子了。
叶青开始视褚修于无物,吝啬在给予褚修多余的表情。
褚修想要靠近叶青一些,叶青总是不耐烦的转身走了。
褚修有些心灰意冷,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绝望了。
叶青一向自视甚高,被自己这种人喜欢上了,是一种负担了吧。他的眼界如此,除了一颗真心便无什么能够给叶青的了吧,而这卑微的真心,恰恰是叶青正不屑的吧。
时间久了,自然人人都看出一点不对,更不要说有心的人了。
叶青来饭厅的次数越来越少,多是请人送到书房。
日暮西斜,天色已暗,着急将饭厅收拾干净的厨娘们,不耐烦的请褚修出来。
出了饭厅,褚修茫然的不知往哪里走才对,目视所及不能见到一点光亮,令心底无限的灰暗无限蔓延着。
身边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褚修渐渐回了神,定神一听,好似再讨论自己。
这般光明正大的讨论自己,倒真是顾苏的一贯作为。
褚修不想听别人怎样讨论自己,想要转身走开,却被顾苏叫住。
“褚修,你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啊?”
面对顾苏挖苦的审视,褚修并不想搭话。
“往日不是常见着你围着青总转吗,怎么?今日不满庄内找青总了?”
褚修在心底再说劝说着自己冷静,不要冲动,上了他的当。
“怎么?关系不好了?”
褚修知道顾苏在嘲笑自己,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默默走开。
他与顾苏并不亲厚,主子回庄后,顾苏毛遂自荐成了主子的贴身小厮,自那之后,顾苏更不愿和他们同流了。
偶有接触,也是因为近期同叶青走得近了,顾苏是主子的贴身小厮,才会有接触。
顾苏之于他不过是路人,他所关心所在乎的只是叶青啊。
思绪千丝万缕涌上心头,汇合成一个念头,在褚修的心底反复哀声嘶吼着,他不想和叶青这样下去。
这几日以来,事物渐忙,叶青已经不再去饭厅吃饭了。
他才不想承认,是因为褚修那双令人生恨的眼睛,他恨不得想要亲手挖掉那双眼睛。
想至如此,叶青忙收敛自己的情绪,他不该任由自己心底的愤恨怒发,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兆云的庄子内,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扫了兆云的面子。
想到兆云,叶青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去同兆云商议。
“滚!”辛兆云怒喝道。
顾苏忙不迭的收拾东西退了出来,叶青正巧迈进院子,缓步行来,站在门口处对他笑道:“这是怎么了?连东西都不肯吃了?”
见叶青出言询问,顾苏放松了不少,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得了一封谁的书信,心情便不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先下去吧。”
看着叶青神情冷淡了起来,顾苏再不敢多言,忙退出院子。
叶青站在门口踌躇着,脑中高速运作,书信,是谁的书信呢?现下的情况,是锦墨的书信,还是毕庄的?
毕庄的书信虽会让兆云恼怒,断不会生气至此,想到这里,叶青油然而生的危机感,让他迫切的需要做点什么,以慰心安。
叶青轻叩门,见没有什么声响,索性轻轻推门而入。
辛兆云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见门响的吱嘎声,愤怒道:“听不懂人话吗?不是叫你滚了,还来作死吗?”
“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叶青忙笑道,想要安慰辛兆云。
辛兆云脸上是藏不住的薄怒,将头发抓的乱糟糟的,见识叶青进来,忙想要将头发抓的平顺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没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能有这样的火气?可真是搪塞我了。”
“哪里有什么火气,不过是奴才不会办事 。”
“因为一个奴才,便不吃饭了?真是抬举了他。”叶青抿轻声自语道:“若是真的引得你如此不开心,不如拖出去,将他打死,让你解一解心头怒火,可好?”
听闻叶青此话:“那倒是不必,我这人怕麻烦的很,若是真把他打死了,我又要寻个蠢物来我身边气我,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说的也对。”叶青抿嘴笑道:“谁能有我这般了解你呢?”
辛兆云略有些不自在,道:“也不知今晚吃的是什么,此刻倒也是有些饿了。”
“你想要吃什么?”
辛兆云笑着打量着叶青,道:“你是说你要下厨做饭吗?那当真是却之不恭。”
叶青尴尬的笑笑,不以为意的转移了话题到正事上。
兆云嘴挑的很,他做的东西即便在兆云最狼狈时,也不能够入了他的眼更不要说此刻兆云有所选择的时候,而叶青,正欣赏着辛兆云的这种不肯将就。
随口说了两句闲话,叶青见辛兆云的神情恢复以往,心内更是开心,千万千万,不能让兆云再被锦墨所困,叶青在心底念叨着。
“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叫厨娘将饭菜送到亭台,咱们浅酌两杯?”辛兆云望向窗外,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见辛兆云兴致正好,叶青说不出反驳的话,默认的点点头,听着辛兆云爽朗的高声笑着,亦或者高谈阔论肆意挥洒,跟着辛兆云的脚步沿着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