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蛋腐,陆家算是保留了继续走高端商品路线的机会,而蛋腐的制作方法与传统陆家唐腐差别甚大,所以即使唐腐的制作方子流传出去也不会有所影响。
“爹爹,阿么,虽说这唐腐早晚会传开,但我想着,咱们也不能毫无准备,不如咱们抓紧时间,将作坊的名声打出去,哪怕将来唐腐坊多起来,人家也得觉得我们陆家唐腐是最地道。”
陆满实在佩服自己二哥,居然已经有了品牌意识,那就干脆提醒他打个广告算了。
“二哥不如每月向凤哕庐里送些唐腐,我们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素斋,不比捐香火钱要好?”
凤哕庐,就在素安城西南的凤哕山上,里边供奉的是霈神。
传说上古时候,上神造出了人,却只有爷儿,人们无法繁衍,天上的霈神不忍凡人消亡,便甘愿投进凡尘,化作哥儿,与凡人中的成婚,人类方能得以繁衍,因此人们求子祈平安的多是拜霈神,大匽有不少霈神庙。
而凤哕庐算是比较特别的一座,具体建造时间已不可考,几百年了,守庐的只有一个庙祝,师徒相承,倒是常有不少隐士大贤或是得道高人会在庐中常住,而一旦住进庐中修行,就必须斋戒茹素,律己极严。
陆容一听就明白了,的确,一旦他们陆家唐腐坊向凤哕庐奉送唐腐的消息传出去,想不出名都不行。
话分两头,远在桐城的秦边年后收到了家书,执笔的是陆容,信中说了很多,拉拉杂杂的生活琐事,秦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近入了三月,鹞貉人已经安分了许多,主要是实在受不了大匽桐城的守军了,尤其是秦边带的那三百人,各种缺德阴损的手段,真是怎么能赢怎么来。
“信里说什么了?看你笑的这么开心。”
秦昌看着自个儿儿子拿着家书,一脸暖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因为一些不得已,没有从小照顾儿子,毕竟是亏了他的。
之前秦昌已经知道了自己弟弟弟胥做的那些事,心里对陆家也是感激的,只是看着儿子对着别人比对着亲爹更亲,心里还是难过的。
“爹,你坐,”秦边先给秦昌让了座,又到了水,才笑着答道,“陆容说,大嫂么么有身孕了,估计六月时候家里就有小孩子了。”
“这么快?陆家倒是好福气。”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秦昌比着陆青还大上几岁,人家都当爷爷了,自己儿媳妇还没着落呢。
倒也不能说没着落,自己儿子是个死心眼儿,认准了陆家大哥儿,只是桐城离着素安千里不止,又不能常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年才能抱上孙子了,哎!
秦边丝毫没有感受到身边老爹的复杂情绪,只是琢磨着,最近鹞貉人挺消停,自己是不是能磨着将军给个假,回去探个亲。
第二十一章
赵广视秦昌为知己好友,他自己只有一个王君,也是多年无所出,所以一直是拿秦边当做子侄辈来看的。
秦边打仗是出了名的零败绩,也是出了名的没脸没皮,这会儿把战场上的磨缠功夫用在了赵广身上,就为了能回趟素安。
赵广实在吃不消,无奈之余对被秦边看上的那个小哥儿也有些好奇。
要知道,在桐城这地界儿,秦校尉是出了名的冷面无情,面对少哥儿小么么们从来是不假辞色的,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哥儿求到了自个儿面前,还真是稀奇了。
磨了十来天,赵广没松口,秦边倒是又收了封信,还是陆容执笔,告诉秦边四月份陆家要去京城开铺子,关键是陆满也会去帮忙,所以如果秦边此时回来,恐怕就见不着陆满了。
来信之后,果然秦边对于回乡没那么积极了,赵广好奇之下,打听了缘由,想了想,便遣了秦边回京呈递折子,之后也不必急着回来,放他半个月的假。
边关的情况是要定期向朝廷通报的,也有专人呈递。换做平时,秦边只对提刀打仗来劲,这种事是理都不理的,这次不同,赵广刚说完,便催着自家将军赶紧写折子。
三月二十四,秦边从桐城出发,除了公务之外,还带了赵广给嗣沂王君的书信——赵广封号便是嗣沂王。
陆容本来只打算扩大唐腐作坊,去永宁开铺子,还是闻涛居的沈掌柜找到他提议的。
后来陆容仔细想了想,永宁毕竟是京城,那里聚集了天下绝大部分的贵人,如果陆家唐腐想要打出名声,永宁的影响力绝对要比素安大得多。与其将唐腐做成素安特产,再继而传入京城,到不如干脆就先从永宁将唐腐做大。
难得此次还有闻涛居的靠山相助,陆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至于闻涛居为何如此帮衬陆家,陆容也有疑惑,但梁安却很笃定地告诉儿子,闻涛居可信,陆容不愿过多探听阿么的过去,所以对原因不在追究。
四月初六,永宁的第一家唐腐铺子开张了,位置倒不是顶好的,却离着京里的闻涛居近的很,铺面也不大,铺子后头便是挺大的作坊,铺子门口是大大的四个字“陆记唐腐”。
因为素安的作坊也要人,所以这次跟着陆容来京的只有陆满和宋勉。
宋勉在陆家的作坊里已经工作了半年多了,他人聪明,手巧,也勤快,这次开新铺子,老作坊里愿意跟随的只有他一人。
宋栓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成熟了不少,知道自己阿么跟哥哥都不容易,也进了陆家作坊做工,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