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子清也很清楚,吴纠就是把他当枕头用了,而且还是可以随时调整的枕头。
吴纠见他不上来,只好作罢了,松开手自己进了车厢中,吴纠还没坐稳,“哗啦——”一声车帘作响,齐侯一身黑袍已经上了缁车,也进了车厢中。
吴纠的眼神莫名的就顺着齐侯扫了一下,落在他的双/腿上,比子清那小细腿要有力得多,不知道做枕头舒不舒服?
不过吴纠也只是想了一下,就把目光手回来了,拱手作礼说:“君上。”
齐侯摆手说:“二哥有伤在身,礼数可免则免,不必拘礼。”
吴纠还是恭敬的谢过,之后才撩/开窗帘子,说:“启程罢。”
子清连忙去传令,前面的传令官也此起彼伏的发出启程的喊声,一声一声几乎响彻云霄,很快就听到“咕噜噜”的声音,缁车开始动了起来,车子很快上路了。
吴纠本以为,在车上睡个觉,也就到了,只不过一天的路程,中午起来吃顿饭,晚上就能在驿馆睡觉了,谁知道赶路竟然是这般辛苦的事情。
缁车是青铜的轮/子,刷着一层黑漆,说气派也气派,但是青铜的轮/子,外满也没有包东西,一转起来就“咕噜噜”的颠簸,再加上这年代,这穷乡僻壤,根本没有修路,颠簸的吴纠伤口生疼。
吴纠脸色瞬间就惨白了,他也够不到后背,只能伸手捂着胸口,靠在车厢中自己忍着。
齐侯一大早吩咐寺人将一万肉粥送到吴纠那边去,结果又是一大早,就看到子清把肉粥给倒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不过上车之后,齐侯发现吴纠四指宽的白玉腰带上,佩戴着那日送与他的小玉敦,表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车子一开起来,齐侯就发现了,吴纠也不说话了,一个人捂着胸口坐在角落,仿佛是受气包儿一般。
齐侯皱眉说:“二哥可是伤口疼?”
吴纠勉强稍微点了点头,说:“只是有一些,纠无事。”
车子方行驶起来,之后还有这么长一段路,吴纠都没办法坐马车,更别说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