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看着吴纠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沸腾的焦躁,猛地驱马往前追了两步,大喊说:“二哥!”
吴纠听到后背有人喊自己,立刻回了头,吴纠见齐侯催马追过来几步,但是没有到跟前,只是和他遥遥而立,齐侯朗声说:“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吴纠转着身/子,抬手又对齐侯拱了一下手,转回头来,继续催动纠墨往前走,那一身黑色的朝袍,被纠墨的白色衬托的有些凛然,就慢慢消失在了齐侯的视线之中……
驻扎在虎牢关的楚军也得到了消息,很快就出发,准备和楚王的军/队在函谷关汇合,然后一同南下,回到郢都城去。
公子季和小子文,还有斗家的人都在虎牢关,得到命令便要出发。
公子季先去看了小子文,告诉他一会儿要出发,让他准备准备,小子文正在喂大白,点了点头。
公子季就先行出了营帐,准备回去自己收拾东西,他回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似乎想要进去,但是很快又退了回来,一转头,正好和公子季撞了个正着。
公子季有些吃惊,那个人竟然是郑伯!
郑突本想来辞行,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没进营帐就准备回去了,但是哪知道公子季不在营帐中,竟然就在自己身后。
郑突也吓了一跳,公子季吃惊的说:“郑公?”
郑突连忙咳嗽了一声,说:“孤听说楚国的队伍要启程,因此特来辞行。”
公子季连忙供手说:“该是季前去辞行的。”
他说着,两个人一时间有些尴尬,都没有了言语,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公子季连忙说:“前些日子,还要多些郑公的照顾,季听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郑突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头,说:“什么,只是尽地主之谊罢了,楚国的少师在我郑国受伤,孤该赔罪才是,少师不必放在心中。”
他这么说,公子季点了点头,干笑着说:“是……是么……”
郑突见他的表情,眯了眯眼睛,突然驴唇不对马嘴的说:“当年鲁公侮辱于孤,将孤抓起来,准备送回郑国交与祭仲的时候……孤知道,是少师的人来劫了囚/车。”
他这么一说,公子季惊讶的睁大眼睛,抬起头来看着郑突。
郑突面色很淡定重复的说:“孤知道。”
公子季更是惊讶不已,他以为这个事儿很秘密,谁也不会知道,鲁公不知道,文姜不知道,郑突更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郑突竟然知道了。
公子季一时无话,郑突却说:“但孤……还是恨你。”
公子季的脸色顿时僵硬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苦笑了一声,说:“是……是季少时鲁莽,的确是……是季的不是,郑公心中记恨,也是……也是人之常情,季……”
公子季说的磕磕巴巴的,不知为何,听着郑突明白白的说恨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一种绞痛的酸楚,怎么也抑制不下去,使劲干嗽着嗓子。
他的话磕磕巴巴的说到这里,郑突突然一步上前,公子季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郑突按在了营帐外面的木柱上,后背发出“咚”一声,郑突一脸狠相,仿佛要打人似的。
公子季下意识的闭起眼睛,然而却没有迎来疼痛,反而是嘴唇上一热,顿时惊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郑突近在咫尺的面容。
因为离得近,郑突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并不难看,反而增加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郑突的嘴唇含/住公子季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公子季能感觉到郑突下巴上的胡子茬,轻轻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那麻扎扎的感觉,让他一下就腿软/了,险些坐在地上。
郑突亲了一下,立刻退开两步,面容很镇定,口气依然也平静,说:“孤本是恨你的,但如今有了一些改变……我们或许以后会见面,也或许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面。如果有见面的机会,孤会问你今日的答/案,你好好想想罢。”
他说着,立刻转身就走,留着公子季一个怔愣不已,感觉自己双/腿都在打颤,紧紧/靠着后背的柱子才没有跌在地上。
吴纠的队伍很快在函谷关和楚国的队伍汇合了,吴纠好些日子没见到小子文了,甚是想念,把小子文抱起来掂了掂,感觉特别压手,小子文比起在洛师收养的时候,长了不少肉,变得更加可爱了。
吴纠励志要将小子文养成一只小肉包!
小子文也甚是想念吴纠,吴纠和小子文亲/昵的时候,大白也凑过来,使劲的供着,非要一起亲/昵才行,偏偏大白太大了,小子文还总是投喂大白,大白被养的也是白白壮壮的,差点给吴纠拱了一个跟头。
大白受了冷遇,使劲撒花儿,小子文只好把大白搂过来,挠着它下巴,吴纠觉得大白真的是狗,顿时爽的在地上打滚儿,滚了一身都是土。
吴纠当真无奈了,大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就上路准备出发了。
吴纠小子文坐缁车,毕竟小子文年纪小,虽然已经会骑马,但是骑马太颠簸,一路的话身/体会吃不消,公子季的腿受伤,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不能长时间骑马,吴纠也邀请公子季坐子车,于是三个人一只狼坐在缁车中。
吴纠和小子文聊着天,大白也“嗷呜嗷呜”的叫,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好像也在和他们聊天,公子季则是坐在一边,看着窗外有些出神。
吴纠见公子季总是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