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却“嘭!!!”的一拍桌案,非常生气的说:“你还知道孤是你的君兄!?”
赵嘉淡淡的说:“君兄此话何讲?弟/弟竟然听不懂了。”
秦伯冷喝说:“你还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你和那个叫酆舒的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嘉一听,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秦伯,然后又转头去看公子白,公子白只是很本分的站在一边,面带微笑。
赵嘉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君兄,这是谁跟您说的?”
秦伯冷声说:“你不要管谁跟孤说的!那就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这种事情!赤狄人是什么东西!?一个个狼子野心,狼心狗肺,茹毛饮血,杀妇孺吃小孩,无/恶/不/作!而你呢!孤的亲弟/弟,竟然和一个赤狄的佞臣搞在一起,关系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楚国现在已经传遍了,都传到孤的耳朵里来了!你把我们秦国的脸面放在哪来?你把秦国的脸面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你是不是要气死孤啊!?”
赵嘉听他一口气骂了一大串,淡淡的说:“酆舒如今乃是楚国的咸尹,并非是赤狄的臣子,请君兄还是搞明白这点,毕竟今日黄昏的宴席,楚国咸尹也是要参加的。”
秦伯一听,赵嘉还教训上自己了,顿时怒不可遏的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丢光了我秦国的脸面,竟然还教训起孤来了?你在楚国呆的,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心中,还有孤这个君兄么!?”
赵嘉抬起头来,淡淡的注视着秦伯,秦伯的情绪十分激动,指着赵嘉的鼻子一顿谩骂,赵嘉深吸了一口气,说:“君兄,这还要问您自己,您心中,可还有嘉这个弟/弟?”
秦伯一愣,随即说:“你什么意思!?”
赵嘉神态十分平静,说:“嘉是您的亲弟/弟,这么多年来若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在秦公您的心中,嘉到底是什么?一把锋利就用,不锋利就弃之不顾的佩剑?”
“你放肆!!你怎么跟孤说话的!?”
赵嘉淡淡的说:“嘉无意冒犯,只是说的心里话,还有……嘉以为君兄,早就不把我当做楚国人看了呢。”
他说着,笑了一声,意义不明,转身就走出了营帐,他这话让秦伯一懵,怔愣的回不了神,就看着赵嘉冷漠的转身,大步走出营帐,随即“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隔绝了他高大的背影。
秦伯反应了一会儿,突然“咳咳咳咳”使劲咳嗽了起来,面容都憋红了,十分激动的拍着桌案,说:“反了!!反了!!!”
大庶长和公子白站在一边,公子白连忙扶着赵嘉,说:“君父,您别生气,叔父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
秦伯使劲喘着气,说:“他说的是一时气话?!我看他说的是心里话!赵嘉太放肆了,他竟然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秦国人看了!”
公子白看似安抚,其实别有深意的说:“君父,您别这么说,叔父也是心里头有些怨恨,怪/罪您将他遣到楚国去了。”
大庶长这个时候十分拱火的说:“是啊,君上,您想想看,公子嘉他在咱们秦国,多大的功劳,多少人拥护,您突然将他遣到楚国去,一下什么势力都没有了,还要重新培养,公子嘉能不怨恨您么。”
秦伯气愤的说:“那还是孤的错了!?”
公子白说:“如何是君父的错?是叔父一时不了解君父为了我秦国基业的苦心,等叔父明白了就好了。”
秦伯冷笑说:“孤看他一辈子也不明白!”
公子白“安抚”了秦伯,很快就从营帐中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赵嘉,赵嘉一脸气愤,不比秦伯的气愤少,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说来正巧,酆舒正好从旁边的帐子中/出来,一眼看到了赵嘉。
酆舒可不知赵嘉刚刚受了气,还笑着说:“赵将军,酆舒正要找你。”
赵嘉现在脾气十分不好,淡淡的看了一眼酆舒,说:“何事?”
酆舒狐疑的看着赵嘉,说:“赵将军,你没事儿罢?是不是伤风了,你脸很红。”
赵嘉的脸自然是红,因为是气的,有些充/血,血液全都冲到了脑袋顶,毕竟是秦伯将他赶出来做质子的,如今却又说他丢/了秦国的脸。
酆舒不知赵嘉正在生气,还抬起手来,想要试试赵嘉的体温,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啪”的一声甩开了,赵嘉冷冷的甩开酆舒的手。
酆舒吃了一惊,手背都红了,赵嘉是个武将,酆舒只是文臣,顿时疼得不行,“嘶”了一声。
赵嘉也吃了一惊,他方才比较暴怒,所以没有来得及收敛脾气,酆舒被赵嘉打了一下,也不是吃亏的脾气,立刻说:“你这野狗做什么!?”
赵嘉听他骂自己,顿时脾气也起来了,刚好之前受了气,还没地方撒邪火儿,便说:“知道我是野狗你还上赶着往前凑,看起来咸尹大人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酆舒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一张白/皙的脸也涨红了,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憋了好半天才说:“我好心好意关心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嘉已经冷冷的说:“用不着咸尹大人的好心,不干/你的事儿。”
酆舒这回是真的被气死了,冷笑了一声,说:“好,你就去死罢,你这野狗!”
酆舒说着,大踏步走过去,直接撞开赵嘉的肩膀子,不过赵嘉底盘稳,酆舒牟足劲儿一撞,赵嘉一点儿事儿没有,反而是酆舒自己差点被撞出去。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