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记下了。”
临了,赵明朗明明已经跟着沈佩林走出老远,而后又折回了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安容交代的话告诉阿七。
其实开口很难,赵明朗一狠心,最终全部脱口而出,“安容让我告诉你,他说,他不去沭阳看油菜花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阿七方才燃起了点点希冀,一点点消失,脸色更加灰败,嘴巴嘀嘀咕咕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此时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赵明朗也是善心大发,宽慰了阿七几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会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没有家了……我回不去了……”阿七一面自语,一面又拾起那块破碗片在墙上发了疯似的刻画着,响声兹拉,一遍遍的,心上的那道划痕也越来越深。
写来刻去,永远是那四个字。
出了牢房,沈佩林不禁腹诽,“那天,安公子过来求我救这个阿七,甚至不惜跪地,我当以为是什么海誓山盟的情谊。”
赵明朗听他如此言语,未免有些不悦,随即反驳说,“他们倆的事儿,你一个旁人看得懂什么?安容跟牢里这人,实在不配,早点分开也好。”
“你对这情爱倒像是有所感悟。”
“那是,我还看出令妹对安容……”话到嘴边越发不是滋味,赵明朗泄了气,“算了,安容就是比我讨女人喜欢,谁让他生了副好皮囊,可我这模样,也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