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子渊笑得很好看,说道:“这可很不容易呢!连我爹也没有做到。你怎么如此大托,倒是说来听一听?”
苻云说道:“其实,很简单呀,我只要把你的心偷来,放在我口袋里就好了。你怎么这么笨!”
“要是我没有心呢?”
苻云说道:“那就打个老道收你的魂!”
“要是我没有魂呢?”
苻云对答如流:“那就给你下盅!”
重子渊点一点头说:“那是不是说,你非要我不可!”
苻云觉得有点上当了,这岂不是要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吗?他脸上一红!
重子渊的眼角溢满了笑意。
那个小重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怎么现在!
却变成了这样……
苻云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哭起来。
小重已经不在了!
那个叫重子渊的人,从此,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苻云很想对他说:爱他,已经原谅他了!可能,人已经不在了。是自己上他带着误会离开人世的。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下。
……
“爷!你醒了!”不道粗茁地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苻云睁开眼睛,有点虚弱地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不道,我渴!”
不道马上把水送到他的面前。
苻云一口渴了下去了,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说道:“我睡了多久?”
不道说:“俺把你从大街上抱回来已经过了三天了。幸好翟师父也到了京城,他就给你开了几付药!他说你是急火攻心,身心俱疲,要多休息,少动气,少……伤心!”
苻云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继续睡了的。”他扭头看了一看不道,说:“七爷他出殡了吗?”
不道点了点头说道:“两天前出了!藏在清合山的皇家墓园里!”
苻云闭上了眼睛,眼角带着苦涩:“听说,平民百姓不是能进去皇家墓园地对吗?”
不道心急了,安慰苻云说:“爷,你什么时候想去,不道都会带你去看了。”
苻云神情忧伤地说:“皇家的墓地有专人看守,外人随意靠近,都要治一个大不敬地罪名。看来,我以后要抱他的话,只有抱着他那龙内裤了。你说,这个人怎么那么低劣,到了最后,也只留一条内裤给我。怎么说,拿块金呀,玉呀!也比较高雅、矜贵一点,不是吗?”现在看着不道苦笑了一下:“我今天要经常拿一条内裤出来,你不要笑我才好!”
不道一阵心酸,说道:“俺不会笑你的。如果你快丢脸,以后,你要想拿出来看了,俺给你把风!”
苻云真的笑了:“好象在做一件很变态的事一样!还要把风!都是这个死人害的。”
不道一时接不上话。
苻云说道:“我想见一下翟商师父,你可以叫他来吗?”
不道搔了搔头说:“今天翟师父进宫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了,俺给你传个话,好吗?”
苻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师父这次进宫是给谁看病呀?”
不道说:“听说是皇帝老爷病倒了。”
苻云眼睛猛然睁开,说道:“皇帝已经病到要找翟商师父了吗?”他细心想了一翻,肯定地说:“不道,你帮我打点一下,我要进宫!”
小重他爹 51
短短的一个月之内,二进宫!
苻云叹了一口气,穿着十分正统的医师服,亦步亦趋地走在翟商的身后,手里还恭恭敬敬捧着医药盒。
定国是七国中之最强大的国家,它的皇宫远非其它国家可比。以黑色与红色为主调。这里的宫殿都是统一的黑色琉琉改,黑色的页层岩做墙,配上正红色的漆铜作装饰,巍峨中而点毓灵之气。
作为议政殿的前宫,苻云光是用脚走,就已经让他走了三十分钟,进到后宫,更是乱花迷眼,飞檐叠幛,一眼望不到头。去到皇帝所居住的央宇殿又走了三十分钟,还不包括,途中遇到的三次盘查。差一点要让他/脱/了裤子,证明自己没有私藏会伤害皇城安祥的凶器。
苻云忍不住低声问翟商:“师父每一次都在走那么久的路,才到见到皇上吗?”
翟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真龙天子,岂是凡人想见就能见的。你今天破例来的这里,已经是祖上的坟头冒烟了!”
苻云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心想:我家也出了一个皇帝,看来不是坟头冒烟,是坟头发射了火箭。
因为临进殿时,又有一次盘查。
全身都给那些太监翻了一遍之后,苻云把拿着他绣荷包要递还给他的公公说:“我初来乍到,很多宫里的规矩都不懂,还请公公多多提点!”他一边说,一边把从钱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他那个公公。
那个公公看了苻云一眼,笑了一下,静静地收下来银票,然后深深地伏了一下。
翟商看到以后,悄悄地对苻云说:“这一路上你给了多少银子了,不管是有用的,没用的人你都给!我们是大夫,不是商人,不必做得如此低声下气!”
苻云笑了笑,低首道:“您说得是!”他没有反驳,但是他心里明白,他要做的事与翟商不一样。
定国皇上住的内殿与别处很不相同。因为皇上本来好象对木质的东西特别偏爱。无论是摆的,用的,还是看见的,都是花费了工匠无数的心血制成的器具。别的不说,光是一进门口的雕花屏风,一看就让人倍感震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