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不讨厌妖怪吗？”

“嗯……相反呢，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人类还不如一只妖。”

玄霄皱皱眉头，不说话了。季辰抱着他走到一家店面门前，老远就闻到了香气，店家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人不算少。

“老板，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季辰将小玄霄放到一旁的空桌旁。

摊子内侧的老板正揉着一团面，连抬头的闲工夫都没有，一边和面一边回答道：“咱家的牛肉汤面好吃，饼子也卖的挺好，酱牛肉是摹！

季辰笑呵呵的递出两颗碎银子道：“那要两碗牛肉汤面，只要牛肉不要面呢？”

和着面的师傅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抬头道：“小哥，你还是头一次这么点的人，行，小哥先去找个位置坐着吧，等等就给你端去。”

“那再来两个饼和一份酱牛肉，上一壶酒吧。我就坐在那边。”季辰将碎银子放到摊子前道。

店家顺着季辰手指着的位置看去，“小哥瞧着挺年轻的，娃都这么大了？瞧着你们的打扮是哪家的公子哥吧，唉……尝尝咱的手艺，说不准能入你们的眼呢。小哥你和你的娃长的都挺俊的哩。”

店家从一旁的篮子里扒拉出一些零散的铜钱给了季辰，又从摊子上的大锅中舀出两碗汤还带着不少的牛肉，“饼还得一会才能给你拿去，你先和小公子坐在那喝着吧。”

“我可是连姑娘都还没讨到手，哪里来的小公子。老板你先忙着吧。”

玄霄在位置上坐着一直都挺安分，就是眼巴巴的望着季辰一直没挪开眼，仿佛担心他一个人偷偷溜回琼华将自己留下一般。

直到见端着两只碗的季辰来了，将其中一碗拨到他的面前，热腾腾的哈气熏的人都发热。

吃到一半了，老师傅将酱牛肉和酒给端上来，说饼还在炉子里贴着呢。

季辰笑道：“待会我们临走时再去拿饼，老板你帮我们留着两张就好。”

“好叻好叻。”老师傅连忙应下，然后转身继续去做自己手上的活。

平日在琼华，见到酒这东西也不多，季辰寻思了一番，将视线落到对面扒着汤的玄霄身上。

感受到来自季辰的视线，玄霄略带些疑惑的喊到一声：“师父？”

“小玄霄，你陪师父喝酒吧。”

“……”玄霄愣住，将视线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只小壶上，“……好。”

作者有话要说：╮(╯_╰)╭更新缓慢中……还没缓过来劲

☆、你有病吧

季辰笑着夹了一筷子腌肉递到玄霄嘴边，看他将肉吞下去，顺势便将手中的小酒杯放到他的碗旁边，给满上了半杯酒。

季辰看着他犹豫的端起，似乎是第一次沾酒这种东西。玄霄将那杯中胜似清水的液体放到嘴边，可以闻出属于酒的味道，稍微有些呛人。然后他就像喝水一样将半杯酒一口气灌到嘴里。

辛辣的液体呛到了玄霄，他还举着杯子，一边咳嗽。

“小玄霄……你喝的太着急了，会醉的。”季辰带着些黑线道。

“唔……咳……咳。”

“现在不要说话了，小心再呛到自己。”他起身将小玄霄抱到自己身上，轻轻在他后背上顺了两下。

“师父喜欢这东西？” 玄霄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将嘴边的酒渍抹去，问道。

季辰抿了一口清酒后道：“还好，喝完后可以忘记一些讨厌的事情。”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是流连于酒色生香之中。

“……”玄霄伸出手握住季辰的手腕，将他递到嘴边的酒杯拉下来，“师父就不适合这种东西。”

季辰敛敛神色，将酒杯夺回手中把玩两圈，又倒满了一杯酒，“酒这种东西啊，没有所谓的适合不适合，只看你的心情如何。就像妖怪也不光全是讨厌的家伙一样，有时候，有的人会让你觉得比妖怪更适合下地狱去。”

最后实则，玄霄黑色脸将汤喝完了，季辰将一整壶酒喝完了。

“小哥你要不要再坐会？咱看你这么一会喝了一整壶酒，咱家的酒可烈啊。”摊前的老师傅带着些担忧的将肉饼递给了季辰和玄霄。

“不用麻烦了。”反观季辰没什么醉意，只是脸颊两边比平日多添了些红晕，反而看着会比较健康的模样。

刚出炉的肉饼烫的季辰差点松开手，也一时间让季辰的酒意清醒不少，向店家道了谢便拉着玄霄离开了。

“……师父觉得人类不如妖怪，那我呢？”

季辰别过头，对上玄霄的目光笑道：“你们不一样，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永远都是最好的。”

“……师父这种说法也是含糊不清。”

“嗯，那小玄霄想要什么样的说法呢？”季辰笑着问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小玄霄还有一天是我的徒弟，就算你被丢到龙王的肚子里，师父也去把你给捞出来。”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师父的徒弟了会如何？”

“以后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

玄霄道：“琼华掌门说做人要有规划。”

季辰撇撇嘴角道：“他又不是我徒弟，他也不是你师父，他说的话不算数。”

他和他徒弟一路攀聊到琼华，玄霄问一句他答一句，换到他开始问了玄霄就装深沉。

后来季辰不乐意了，黑着脸把玄霄扔给刚收拾妖怪回来的宗炼，自己跑去洗白白换衣服去了。

毕竟沾到那东西……说不膈应是假的，季辰差点没把自己的皮搓下来一层，总是感觉哪里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