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眯起眼睛,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加上沉默的气氛,这样的对峙让六道骸感觉身上一层层的起毛,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云雀那眼神简直就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无声无息,慢慢靠近,然后突然咬住你的喉管···嗯···就是这样···咬驻··虽然位置有点不对···感觉···要窒息···身体发软啊···
“碰!”失去支撑的行李箱突然倒地,吓醒了某人。六道骸一把推开云雀,退后几步,戒备的抓过行李箱夺门而逃,云雀的声音在后面追着他:“别忘了带钥匙···”
六道骸一边疾走一边抹着嘴,站在路边坐上招手,然后一脸惊恐的坐上出租车,还透过窗子看看小区门口,确定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身影,才稍稍放下心来,回忆起刚刚那可怕的事件——竟然在临走之前还被他占了便宜,自己就像见了毒蛇的青蛙,瞬间中了云雀的毒液导致全身瘫软,更可怕的是还···还···有点享受上了?啊啊啊!自己一定是和那混蛋呆久了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前排的司机等的不耐烦,回头嚷了句:“上哪说一声啊!”正在满心纠结的六道骸突然被吓了一跳,本就心烦意乱所以态度也不好:“为什么要告诉你啊!”··静默三秒,六道骸才反应过来:“啊,那个···麻烦到xxxxx···”自己肯定是神经质了!司机大叔真是觉得自己倒霉,顶个夜班还碰上此等怪人,莫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吧,付不出车费还算好,万一在车上发病了,自己可受不了,虽然他报的地址倒是个高档住宅区···六道骸看着司机的表情变化,只道是自己把人家给吓到了,忙掏出钞票,递给司机。司机想了想,还是决定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算了,赶紧摆脱这个麻烦,没有接钱,一脚油门:“坐稳了!”
等六道骸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凌晨了,废了半天口水,门口的小保安死活不让进,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屋主人,那知一直没人接。混蛋啊!一定是在酱酱酿酿然后不接我电话!于是六道骸坐在行李箱上抱着手机坚持不懈···
两个小时后,在手机快要合眼的危险时刻终于被接通了:“···”没声音,只有些许呼吸还有杂音。六道骸尝试着开口:“喂?”还是没回应。六道骸大概知道,应该是斯佩多那家伙的“姘头”接的电话,于是不客气的说:“跟那混蛋说,他亲弟弟来了,就他赶紧连滚带爬的出来接···”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无情的切断了。
六道骸捏着电话青筋暴起,这家伙,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小姨子”的传说么?难道不应该讨好自己么?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真要给他个教训!好在并没有让六道骸怨念多久,电话再次回过来了,接起来终于听见那以前觉得刺耳现在却倍感亲切的声音:“喂喂?小骸啊,你在哪?这么晚在外面会很危险的···”六道骸抽了抽鼻子:“哥···”
电话那头的斯佩多一听就觉得出大事了——小骸是不会这么轻易向他示好的,要么是有阴谋,要么就是真碰到了相当大的麻烦。看看这个时间,基本上排除了第一种假设,那么剩下只能是···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啊!自己疼都没疼够,哪有让人欺负了的道理!匆匆安抚了六道骸的情绪,让他在那等着,自己下来接他。斯佩多揉揉腰套上衣服准备出门,却被身边人给拦住了:“我去。”斯佩多想想,摇摇头:“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他也没见过你。还是我去。”“那我陪你。”斯佩多一想也就点头了。
六道骸握着没了电的手机拉着箱子站在小区门口,没有人,只有路灯还站着。有点冷,六道骸揉揉鼻子,突然觉得自己好狼狈,跑了老婆不说,多年的老巢也被人端了,大半晚上的在这吹风,越想那是越委屈越悲催。正不可自拔,听见有人叫他:“小骸!”顺着声源望过去,看见自家哥哥挽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向他招手,六道骸拖着箱子就直奔目标而去了。
但是奔到一半,六道骸猛地收住脚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又不置信的看向他哥哥,最后生出满脸的悲愤,毅然转身,加快步子要离开。斯佩多看六道骸突然变卦,心中一急,但自己又行动不便,一拍旁边人的肩膀:“还不快追!”空荡荡的小区里因为安静,所以这句话显得特别明显。六道骸显然也听见了,干脆丢下箱子,拔腿就跑。
其实猎物偶尔挣扎一下,也会有一些乐趣的————某鸟
☆、(十五)意外之人
(十五)意外之人
门口的小保安还在认真的守夜,看见不远处一人跑一人追,职责告诉他得挺身而出,何况那个追的还是这里的住户,冲出门去一把就把那个跑的按倒在地,结果那位还宁死不屈,嚷着什么“叛徒”“我错信你了”之类的话,听不明白,但这样吵下去势必会影响到周围住户的睡眠质量,于是小保安毅然决然手起刀落 ——以及手刀将其劈昏。
当斯佩多扶着腰“嘿咻嘿咻”的赶到时,周围早已恢复了安静,看着倒在地上的六道骸,那是一把辛酸泪,只没哭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恶狠狠的瞪向那还乐呵呵想要领功的小保安:“他要是三长两短,你就两短三长!”随后就指挥另一个人抱起六道骸离开,顺路拖起丢在一边的箱子,三个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