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席之后,他很自觉的坐在史浩宁身边。吃饭的时候更是一脸淡定的不断给史浩宁夹菜。史浩天戒备的看着他,就像他是要叼走自家哥哥的饿狼一样。明锦之对他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神奇自若的与史浩宁亲近。
这夜几家欢喜几家愁。史府,史浩轩已经灰头土脸的带着书童和小厮回来。他此次科考发挥的并不好,不幸名落孙山。
史浩轩从出生到现在过得都很顺,身为长子嫡孙,他身份高贵,聪慧过人。在家受到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独宠,在书院原本还有个明锦之压着。不过没多久,明锦之久因为时疫病故了。于是他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书院内最受夫子器重的弟子。
走的时候他满怀期望,踌躇满志。没想到此番回来竟是如此狼狈,更可恨的是他一回来就听满城的人说着新科探花郎之事。
史浩轩回到家之后,史夫人心痛的看着清减不少的他。“我儿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你先去沐浴更衣,进些食物,先休息吧。待明日再去向老夫人请安即可。”
“母亲~~”史浩轩看着慈爱的史夫人,语音都有些哽咽了。
“没事,我儿还年轻,还有机会。娘相信总有一日,你一定能高中。”史夫人拍拍他的手臂,然后安排人去给他准备热水。
“母亲,我一定会努力的。”史浩轩说完转身回自己的院内。
史老爷听说儿子回来,急忙过来探望,不过被史夫人给打发了。史浩轩毕竟年龄还小,考场发挥失常也很正常,史老爷和史夫人并没有责备他。
明家,明二爷与明夫人躺在一张床上,只不过此时明二爷眉头紧锁,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你这是怎么了?”明夫人见他这样,心里也不痛快起来。
“最近城里来的那个北方富商很是奇怪,他在明家的店铺旁开了不少一样的铺面。”明二爷安抚的拍拍明夫人放在他胸前的玉臂。
“这有什么,明家的店铺都是些赚钱的买卖,他一个有钱的外乡人这样做也没什么?再说我们与他素不相识,难道他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明夫人嗤笑,她还当什么事呢?真是越老越胆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明二爷最近总觉得眼皮直跳,心神不宁的。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能有什么事啊?”明夫人不以为意。
几天之后,明锦之带着史浩宁去了今日开业的一间酒楼,而明家最大一间酒楼就在对面。
这天酒楼前锣鼓震天,张灯结彩,而且开业的第一天凡事进店消费的顾客都只收半价。这也是套用了胭脂阁当初开业时,史浩宁提出的经营理念。
史浩宁与明锦之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他们身后站着酒楼的老掌柜。这老掌柜是明老爷身边的老人了,不过明二爷掌权之后,就慢慢的把他们这些人找由头给辞了。
明锦之回来之后,把这些人找了回来,让他们重新在他手下做掌柜。这些人开始见到明锦之时很是惊讶,看到昔日的少东家活着,他们心中那隐隐的猜测几乎马上有了证实。明老爷一向大方仁慈,他们离开明家后过得并不是很好,所以都愿意回来辅佐少东家。
“安之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因为鞭炮声太大,明锦之在史浩宁耳边轻声问。
“唔~~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你这有些什么。”
“那行。”明锦之说着叫来一名属下,在他耳边吩咐几句。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在离开时,眼角的余光诧异的扫了史浩宁一眼。他们这些主人的贴身护卫,从未见过冷酷的主人能有这样温柔的眼神。真不知这少年是什么人?
这样的日子,明二爷怎么可能不来。这边开始敲锣打鼓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对面酒楼的包间里居高临下的往对面看去。
当他见到明锦之时,他吓得不禁后退一步。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仔细打量对面那熟悉的青年。半响之后,他十分确认那人与当年的明锦之十分相似。
此时明锦之抬头,对着明二爷露出一个冷酷的笑意,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酒楼前的表演。
明二爷却被他的眼神和笑容给吓到了,那眼神中全是露骨的冰冷杀意,那笑容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明二爷十分确定当年的明锦之已经死了,而且还被抛尸乱葬岗。但是对面的人却无声的向他传达着明锦之还活着消息。
他满头大汗,他派人打听过这人名叫宁子长,而明锦之以前的字不正是唤子长吗?而且明锦之与史家庶子关系甚密,那人身边的人不就是前些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史家庶子吗?
越想明二爷越觉得害怕,这次明锦之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也得早做准备。他想着匆匆忙忙的回府去了,他得把这件事告诉柔儿。
明锦之看着明二爷匆忙离去的背影,眼神锐利,好戏才刚开始。他会像猫一样,把老鼠玩弄于鼓掌之间,让他时刻面对死亡的恐惧。
“主人,饭菜已经备好。”
“嗯。”明锦之点头,自然的牵起史浩宁的手。“安之,我们进去吧。”
“好。”因为最近明锦之常给他捂手,史浩宁已经慢慢习惯明锦之牵着他的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合时宜。
明锦之为史浩宁安排的菜肴都是他记忆中史浩宁喜欢吃的。“安之,不知是否和你胃口?”
“子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