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近身就被景泽一脚踹出去,向冷晗夜的方向跌来,这下冷晗夜不得不动了,他接住即将摔倒的身体,把人稳到一边,景泽先一步出手,两大高手的对决也在打的不可开交的人群中拉开战幕。
景泽身体灵活,冷晗夜拳法厚重,原本他不是景泽的对手,可是景泽旧伤未好,而他急于报仇,身体的机能根本没有恢复,与冷晗夜的交手他必须用上十成十的心力。
凌厉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朝着景泽招呼,他需要发泄,需要去甩掉被这个人带起的某种不可控制的情绪,面对景泽他的心越来越无法平静,这个人越来越能牵动他的心思,他看着自己正似乎走进名为景泽的囚笼,却无力回头。
连番的攻击步步紧逼,冷晗夜出拳的速度很快,每一招所蕴含的力量几乎可以致人死地,他们拳脚相向不是第一次,彼此很熟悉对方的招数,他们毫无顾忌的放手相搏。
景泽架住冷晗夜的攻击,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没有人把这当一场游戏,站在远处双腿打颤的er都能从空气里感觉到那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被击中伤还未好的肩头,景泽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冷晗夜的拳风紧随而至,却在离鼻翼三公分的地方生生顿住,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手拦上景泽的腰身倏然侧身旋转,天旋地转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头飞过,与此同时景泽手中一枚闪着幽光的银刃如破空的利剑射向亭中,割开身,钉入他的喉咙。
他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下去,轰隆一声砸在地上,胜利的笑容还未完全勾起就被凝固在脸上,到死他都没明白冷晗夜为什么要在这一刻救那个人,他们不是敌人吗?而这个答案他只能去地狱寻找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双方交手的人全部停手,他们迅速分退在各自主人的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守护的姿势格外明显。
待两人站定,冷晗夜放开景泽,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首先带人离开。
凝视着融入黑夜之中的身影,景泽的目光难测,晚风掠过,带起点点凉意,他神色冷漠的一把火烧了er的地盘,未留下一个活口。
随着风势火舌如血盆大口吞噬着华丽宅子,站在不远处的人那张邪肆俊魅的脸在火光中明灭不定,随着跳跃的火苗,冷晗夜最后那一刻复杂难辨的神情在脑海中回荡,隔着衣料他感受到了那人手心的温度,有力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身甚至有一丝颤抖。
和已经死亡er一样他不明白冷晗夜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救他?这个世上最想他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吧。难道他开始对自己肯施舍一点点感情了吗?景泽自我嘲讽的想。可是,他已经不需要了。
抖落指尖的烟灰,叫人清点了人数,双方各有或轻或重的受伤却好在没有伤亡。
在漫天的火光中景泽拉起风衣的领子转身离开,这里很快将变成一片焦土,也许明天又会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也许也会被提上欧洲极道大会的议案,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只要毁灭,让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全部从世界上消失,亲手送那个人渣下地狱。
在他远去的背影后那栋噼啪燃烧的宅子发出最后的哀鸣,最终成为了灰烬,昔日的辉煌在夜色中湮灭,包括残留在腰间的那丝手掌的余温也消散在晚风里。
第82章 绝杀
82绝杀
夕阳西下,如血的天空逐渐从天际褪色成朦胧的清灰,由浅至深,在胶着的变化中孕育一个新的夜晚。
欧洲n.k总部,在未经允许不可进入的n.k主人的房间,冷晗夜正抱臂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发呆,他身后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张并不陌生的卡片。
暗红的描金磨砂纸面与昨晚的如出一辙,但它却不是昨晚冷晗夜捏在手里的那张,这是傍晚从n.k的分部递交上来的。
狱给n.k下了绝杀令。
冷晗夜摩挲着那张卡片,冰凉不同于一般纸张的质感,滴血的罂粟花绝艳如妖地在黑里怒放,黑暗的气息如同笼罩在森林里的瘴气,压迫着神经使人窒息,透过纸面甚至有一缕杀伐之气迎面扑来。
就好像那个邪肆狂狷的男人,一双细长的凤眸仿佛能够洞视他内心的一切,冷酷、残忍却充满魅惑,那是来自黑暗灵魂的令人颤栗的美感,宛若阴森地狱里忘川河边怒放的血色曼陀罗。
可是这张熟悉的面容却令冷晗夜感到一阵细微的疼痛。
曾经那些纠葛不清的过往如鬼魅般在脑中飘荡,零碎的刘海下是一双深情脉脉的宠溺目光,纵然暴虐如狂,面对他时也可以收起那一抹血色只剩下痴迷和贪恋。
面对他似乎那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蜜语,他会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或是一只会撒娇的大型宠物犬,会亲昵的蹭着他期待他能给他一个温柔的笑脸,但是在危险的时刻他又可以挡在他的面前,为他遮去狂风暴雨,抵挡一切危险,好像只要有他,这个世上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什么时候他亲手摧毁了那双眼里的深情,从未对人展现的冷漠会在面对他时出现,即便近在咫尺,那个人也完全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即便把人囚禁在n.k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