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哥们?”林惊蛰道,“这地方你家开的啊?”
肖驰无言地侧开头,微微点了点,绝!他觉得自己今天这背字儿走得真绝!居然遇上了此生最大的两个傻逼,一个胡少峰,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大眼睛。
他拳头捏了捏,按着往常的脾气上去就该揍了,对上那双大眼睛却半晌没打下去。
那双手抬起来,最后也只是捏了捏眉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小孩,我服你,啊?我我惹不起,我躲,行吗?”
肖驰果然言出必行,虽然下面胀得发痛,仍越过林惊蛰朝外走去,错身的瞬间双方肩膀狠狠地撞了一把。
他觉得无奈,林惊蛰也很莫名其妙啊!他来厕所躲个清静而已,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人。被那一下肩膀撞得差点没能站稳,酒意上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眼见对方就要开门离开,实在是窝火,没忍住开口抱怨了一声:“谁他妈稀得看你那屁点大的玩意儿,念经念得都没谱了吧?神经病。”
肖驰的手原本已经抓在了把手上,闻言转头阴沉地看向他。
林惊蛰投以冷笑。
屁点大的玩意儿?肖驰松开了手,脑袋里像有一把火熊熊燃烧着,他朝林惊蛰跨步走了回来。
林惊蛰捏了捏拳头,他从来不惧跟人打架,更别说事儿不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了。
肖驰走得快,那头卷发伴随着他行走的动作微微摇晃着,越来越多贴在了遍布汗水的额头和脸侧。
林惊蛰一瞬间捕捉到他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眼球都发红了,酒后昏沉的脑子略微怔愣了一下。只这瞬息功夫,对方已经迅速逼近,林惊蛰下意识抬起胳膊,正要正面迎击——
后腰被一把大力狠狠揽住朝前拽去,不等他想明白,一股淡淡的沉香味便已经劈头盖脸笼罩了下来。
嘴唇一热,随即脸也被几根手指牢牢钳住,触碰到另一条温热湿滑的舌头的瞬间,他脑子里只闪过了一个字——
操!
双方的口中还有尚未褪去的酒气,林惊蛰因为太震惊了,这会儿还能辨认一下,对方喝的好像是红酒,能尝到葡萄的气味。
不可思议的高温似乎终于找到了缺口,肖驰微垂着头,他陷入一种几乎空白的恍惚。林惊蛰的嘴唇很薄也很湿润,脸太小,他单手只是轻轻一抓,似乎就能完全掌握住。他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手指,手掌后挪,罩在对方圆润的后脑上,短短的发茬扎在手心的皮肤上,肖驰紧了紧胳膊,另一只搂在林惊蛰后腰的手臂发力,差点将林惊蛰提至离地。
林惊蛰踮着脚,几乎没有靠自己的力气站立,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笼罩在一种难以形容的高温中,对方垂下的卷发撩拨在脸颊上,口中湿滑的舌尖搅得他脑子都迷糊了。
对方忽然上前了一步,林惊蛰被推至冰凉的墙壁处,他抬起双手抵在胸前,想要将这个神经病给推开。
但那双手旋即被对方拨了开来,腰上被掐了一把,又痒又痛,林惊蛰下意识去抓,对方却瞬间逼近了,靠着接近的力量将他彻底举离了地面。
卫生间的灯光温柔昏暗,剑拔弩张的对峙场面瞬间转变为时而响起的啧啧水声。
被高温和沉香的气味笼罩着,力气从嘴唇被吸走,林惊蛰终于放弃了,他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目光在上方这人接近到能看清微微颤抖的一双睫毛上闪过。
他腾地闭上了眼睛,抬起双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第二十四章
“嗷!!!!”
偶然路过洗手间大门的数名夜店咖听到了一声让他们心惊胆寒的惨叫, 吓得他们酒都醒了一半, 面面相觑后匆匆跑开。
门内, 肖驰不知道自己应该捂上面还是捂下面。亲得正当时那会儿,他手都摸林惊蛰皮带那了,却突然被舌头上的一阵剧痛弄回了神, 还不等他撤离,林惊蛰的膝盖便随即而来,这一下可真正称为绝杀。
肖驰那瞬间感觉自己浑身被雷给劈了一下, 所有难以承受的锐痛钝痛都排山倒海集中在了一个相当不乐观的地方, 那地方一下软了。
他直面迎击这股冲击力,差点摔倒, 拼了命才让自己朝后退了几步,半蹲着靠在墙上, 没表现得那么狼狈。
他想了想还是捂下面算了,因此双手交错护在裆部, 痛得浑身大汗,虚弱不堪,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物反应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底深处最诚挚的四个字——
“我艹你妈……”
林惊蛰站在对面, 被亲得眼睛都红了,腰虚腿软地靠墙站着,闻言冷笑一声:“去艹啊,你去艹啊!”
肖驰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死。脑袋里飞灯跑马鸡窝羊群嗷嗷乱叫, 草屑纷飞。
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清醒时用一把钝锯帮你截肢,不打麻药,技术还烂得不行,来回噶两下就得缓口气休息,完后接着继续。
后脑不住地朝着墙壁上撞,肖驰下定决心回燕市后一定要去佛堂斋戒沐浴呆上至少三天,这他妈一定是来申市的路上一脚一坨狗屎,才能解释他走的这些背字。
林惊蛰见他狼狈成这样,总算感觉到了一点解气,待到回过头洗手时看到自己镜中的脸时,顿时又无比窝火!
下巴都被这傻逼掐青了!
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他才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了,他一边擦手一边朝门口走去,路上路过蹲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弹过的奇葩,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