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他说,“我又不傻,你这段时间……难道我就一点也看不出来?”
齐安东不说话了,他一心一意吃着盘子里的牛肉。
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结束了这次晚餐,人模人样地从餐厅离开了。餐厅讲究个情调,出门就是片人工湖,凉风岑岑夹着水汽,往人脑袋上吹。夜里气温降了不少,陈衍走着走着就打了个喷嚏。
齐安东把一件外套披到他身上,他一回头,齐安东正笑得柔情蜜意,像条大尾巴狼。
他把陈衍送到楼下,陈衍走了几步,忽又转身回来敲了敲车窗。
“怎么了?”齐安东把玻璃摇下来,倾向窗边。
陈衍的半个身子从窗户探进来,他的脸离齐安东大约只有两厘米。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他问。
“我说话从不作假。”齐安东下意识地回答,说完才想起自己甚至不知道陈衍指的是什么。只因为他惯把自己当作陈衍的追求者,一字一句都要表现一番,才脱口而出这么句话。
他想自己应该没有昏头到答应他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不像圈里有些人,玩情儿玩得把自己都赔进去。
“那,等你电话。”陈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