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一个荒唐的独鱼胎记,陈家就忍心让亲儿子随波逐流自生自灭,正好,就让他们看看,陈家的荒诞行径触犯了天威,跟陈迪半点关系都没有。
客栈门前一阵凉风吹过,陈格打了个寒颤,虽不至于寒冷,可入夜也有点凉,陈格又一向养尊处优,身子骨比陈迪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陈迪褪下外袍给陈格裹了起来,顺便把陈格往怀里一揽。
陈格脸上淡然,耳尖微红。
“哥,我这就去和重元君请辞,回来陪你隐居,哥说住哪就住哪,我听哥的。”陈迪一笑,送陈格上了楼。
“对了。”陈迪出了门又退回来,严肃嘱咐道,“哥,我来回要走几天,这些天你多小心,有个女人对你图谋不轨…肯定是冲着陈家家产来的。”
陈格正捧着热茶,听到陈迪嘱咐,眼神微冷,轻轻应了一句,“好。”
陈迪才放了些心,回了重元六合。
刚踏进院子里,演武场里打滚的小杀手们就带着满身土停下来往这边看,然后欣喜地围到陈迪身边叽叽喳喳吵嚷。
“前辈,你好久不来看我们训练了。”一个小杀手抱怨。
陈迪挨个摸摸孩子们的头,柔声道,“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要去远处了,可能很久才能回来看你们。”
“前辈要出大任务吗?”
陈迪被问得一愣,随即笑道,“对啊,很重要的任务。”
“是什么啊,能不能透露一下。”一群小杀手好奇地盯着陈迪。
陈迪眼神温柔,“去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杀手显然对这个类似护送的任务挺失望,又不死心地问,“要保护多久?”
陈迪没回答,哄散了周身的孩子们,独自走向六合殿。
保护多久?
真傻,我又不知道我会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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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殿,重元君正皱着眉看着陈迪递来的请辞书和一千两银票。
“迪啊,你再考虑考虑。”重元君为难地看向陈迪,“你走了,我这生意可就难做咯。”
陈迪诚恳道,“重元君对我有养育之恩,陈迪没齿难忘,可我也有了心上人,他…喜好安逸,我想好好陪他过日子。”
重元君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以后多回来看看。”
陈迪郑重一拜,出了六合殿。
重元君端详着手中银票,许久,叫了一声,“连盼连期,你俩过来。”
连盼蹦着高过来,就盼着能拿着个远点的任务好出去疯玩一趟。
重元君问,“陈迪有心上人了?你们知道么。”
连盼没想到是这个事,随口道,“陈家不是灭了嘛,留个陈小宗主无依无靠的,陈哥是护着他哥去了。”
连期皱皱眉,轻轻拉了连盼一下,连盼才觉得好像说错话了,干笑了两声,“额,也可能是有心上人了,对,我见了,好看,贼好看。”
重元君若有所思地放下银票,“行了,连宗主今日发来信函,召你们回去。”
连盼的脸一下子垮了,“啊?为啥啊。”
在这玩的这么逍遥,连盼才不想回那个严厉的家。
重元君道,“你们盗墓下斗的世家我也不了解,就听说是连宗主找着了个油斗,这次想带你们哥俩去见见世面。”
连盼哭天抢地,“妈呀我不去!全他妈是粽子!还臭!”连盼虽然没下过斗,可听家里断胳膊断腿的老人讲了不知多少墓里的诡异,吓出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