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再说吧。”作为一个医者,曹大夫觉得自己有义务保障一行人的身体健康。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咱们还穿着湿衣服。”宝禾先生笑道,起身确定门窗都关好后便准备脱衣服。
刘子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慌忙错开眼睛,恰巧看见阿宁正在不远处用嘴整理着自己的羽毛,于是伸手拽起一件衣服,盖在了阿宁身上。
“死哈士奇,你在干什么?皮痒了是不是?”阿宁一边扑棱着翅膀,一边尖声地叫着,很快便吸引了宝禾先生和曹大夫二人的注意。
“子安,你又欺负阿宁。”宝禾先生俯身拿开了蒙在阿宁身上的衣服。
刘子安的脸更红了,别扭地把头扭向一边,道:“男女授受不亲。一屋子老爷们换衣服让她瞧见了多不好……”
“子安这是害羞了?”宝禾先生调笑道,心下暗自感慨岁月不饶人,自家小徒儿也长大了,懂得男女之事了。
刘子安见宝禾先生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地慈爱,慌忙解释:“她就一只鸟,我害羞个什么。”
“那你为什么挡住她的视线?”宝禾先生笑问。
“因为……因为……不看我她看别人也不行。”刘子安说完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越抹越黑吗。
按照宝禾先生与人为善的性子,一般看到对方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便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让双方都舒心。但面对刘子安……宝禾先生看他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于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阴阳怪气道:“原来子安是希望阿宁只看你一个人啊……”
“先生……”刘子安平生第一次暗恨自己嘴笨。
“阿宁是我的。”曹大夫插嘴道,这句倒是一点都不结巴。
“知道是你的,谁也没说跟你抢啊。”刘子安敲了敲前额,觉得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