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怎么样?”
见夜楠收回了手,南宫傲很是急切的开口询问,他看得出来水墨烟的情况很不好。
“他在发高烧。”
苍白的眉毛轻轻的拧在一起,夜楠轻叹了一声,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个外孙不好受,思及此,不由狠狠的瞪了南宫傲一眼。
他会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冷峻男人吗?
且不说那晚他拐走自己的外孙去做什么了,就他们回来那个模样,他就能猜到绝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导致水墨烟现在高烧不退。
“我没事……”
缓和过来的水墨烟迷蒙的眼睛看向南宫傲,牵强的扯起一抹浅笑,声音低低的回答。
“还没事,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一听现在水墨烟还在为南宫傲着想,夜楠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的呵斥,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
“服些药就无碍了,外公你别在这里吓唬人。”
浅浅的笑看夜楠,水墨烟软弱无力的嗔道,意思这样是暗示自己的外公不要再说下去。
“哼,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维护他。”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夜楠听到水墨烟的话后就真的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外公……”
不满的瞪了一眼,水墨烟轻轻的唤了一声。
“好好好,不说了,快把这个药服了,你现在经不起这么折腾,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
触及水墨烟的眼神,夜楠连忙举手投降,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他,示意他快点服下去。
临走之时,还不忘恐吓南宫傲一番:“你把他害成这样,半条小命都快没了,短时间里可别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然落下病根,以后有他苦头吃的。你要是真心疼他,应该知道做,若我外孙出什么事,小心我老头子对你不客气。”
待夜楠离开,水墨烟这才稍稍挪动了一下酸软无力的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些,许是服过药的关系,他的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惨白,见南宫傲蹙起眉峰,满脸阴沉,淡淡的扯起一抹轻笑,软声宽慰道:“别听我外公危言耸听,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那么脆弱?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别因为我误了大事,我撑得住的。”
“对不起。”
听闻水墨烟的话,南宫傲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很是歉疚的道歉,这是他从未做过的事。
可他不是傻子,虽然夜楠并没有过多的言明,但他依旧能够从那只言片语中猜出来。
虽然已经过了两天,可他岂会不知道正是自己那天的不知节制,又在冰凉的水里待了那么久,才会让怀中的人现在这么难受,而他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傻瓜,我自愿的。”
抬起苍白的手轻轻的抚摸南宫傲俊逸不凡的脸颊,水墨烟嘴边的笑容更深,清明的双眸中溢满深情。
轻轻的捉住那只手慢慢的亲吻了几下,南宫傲将自己的头靠在水墨烟的青丝中,看不出表情,只是环住水墨烟腰肢的手紧了紧……
天色慢慢暗沉下来,因为水墨烟生病的关系,他们一行人就原地扎营,滚热的柴火燃烧,众人或靠或趟的休息,当然会留下一两个人守夜,以备不测。
这夜水墨烟并不安稳,一会儿盗汗,一会儿痛苦的呻口今,全身的衣服湿透。
本来南宫傲很担心,但夜楠告诉他那是他药下的重的原因,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一整晚南宫傲都未曾入睡,细心的照顾着水墨烟,一会儿擦汗,一会儿换衣,在他痛苦的时候更是温柔的安抚。
黎明将至,水墨烟总算安分下来,滚烫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见此,南宫傲悬着的心才落地,紧绷的神经一松,困倦感就袭了上来,微微眯起眼睛,靠在车筐上稍作休息。
突然——
“谁?”
冷喝一声,南宫傲睁开漆眸,小心的将熟睡的水墨烟交给在一旁休息的轻陌,飞身离开,被惊醒的夜楠齐风二人也紧随其后钻了出去。
众人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一阵兵戎相见的碰撞声,微微一愣,立马抽出随身的兵器加入厮杀的队伍中。
浓浓的血腥味冲刺鼻翼,饶是沉睡中的水墨烟也被这股气味惊醒,慌乱的寻找那熟悉的人的身影,却只看见轻陌待在身侧,早没了南宫傲的影踪。
“怎么回事?傲呢?”
好看的眉宇紧紧拧起,水墨烟着急的抓住轻陌衣襟问道。
“被官兵追上来了,不过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轻轻的安抚着水墨烟,轻陌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正想掀帘一探究竟,他们所在的马车就动了起来,触不及防,他和水墨烟两人都重重的撞了一下。
“没事吧。”
稳住自己晃动的身影,轻陌关切的询问水墨烟的情况。
“……我没事,唔……”
攀住一边的车框,水墨烟摇了摇头,秀美的眉宇紧紧的拧在一起,心慌乱不已。
乒乒乓乓——
马车极速的奔驰,车外传来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轻陌和水墨烟都猜到发现了什么事,只能待在车里不去分散外面拼杀的人的注意力。
忽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