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烟雨楼的小官,初登表演时试图自杀抗拒卖身,被我救下并将你买回府伴在身边。这次你遭受敌营绑架,沙场再次相见,你不愿我被人威胁用计夺了敌营主将的坐骑往回逃,岂料敌方主将下令放箭……还好当时你身子不稳掉落马下,绝多数箭都被马匹挡去,中了几箭也都不在要害处,不然我赶到的时候,你就真的没命了。以后不许你这么胡来,听到了吗?”
想起那日的场景,南宫傲依旧心有余悸,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水墨烟的身子搂的更紧,更深的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安心。
短短的七天,已经让他身心疲惫,轻轻的闻着水墨烟身上的淡香,唇瓣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太好了,他还活着……
“你真霸道。”
不满的轻抬起头,水墨烟轻皱了一下眉头,一丝疑惑闪过漆眸,脑海不停的搜索着南宫傲所说的画面,毫无印象,他索性就放弃了。
“没商量,反正以后绝对不准你再做那么不要命的事。”很是决断的宣布,不容半点质疑。
“按你所言,我们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不去理会南宫傲的话语,水墨烟突然抬起头来,质疑的盯着南宫傲的漆眸,“你不会见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故意拿话诓我吧?”
“怎么会……”深邃的漆眸不自觉的左右晃动,避过水墨烟注视的眸光,压下被戳穿谎话的尴尬,“别想太多了,躺下休息会儿,我去找大夫过来。”
说完也不等水墨烟说什么,南宫傲就小心的将他扶躺下,自己一跃下床,停也未停的一溜烟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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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忆(二)
“如何?”
静静的等候在一旁,见轻陌收回探脉的手后,南宫傲方才急切的开口询问,忍不住又侧目瞧了一眼水墨烟。
轻陌并没有回答南宫傲的话,只是看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往外瞟了一眼,便再次转回了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明显苍白色的水墨烟,“服过药后好好休息。”清清淡淡的交待了一句后,便起身往外走,但心却很是沉重。
心知轻陌此刻在外等着自己,南宫傲也不着急走,端过刚刚熬好送来的药碗轻轻的吹了吹,这才扶起水墨烟,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果见怀中的人眉宇紧紧的拧起。南宫傲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不管如何忘记过去,这股厌恶都不会改变。
拿起药勺舀起一勺又吹了吹,觉得不烫后方才伸向水墨烟。如此温柔而缓慢的一勺一勺喂他喝药,可这样子实在让水墨烟难受,故而索性一把夺过药碗一口气喝尽剩余的药汁。
“咳咳咳……”
刚一喝完,水墨烟就难受的蜷缩起来轻咳,南宫傲立马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他是很疼惜水墨烟,若可以,他自然不想他受这些苦,可偏偏自从他遇上他后,他似乎就没离开过这些苦涩难咽的汤汁。
“含一颗蜜饯在嘴里去去味会好受点。”
见水墨烟稍稍缓和一点,南宫傲轻柔的将他扶起,看着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冷峻的脸上也难免染上一缕怜惜。
“……好多了。”
有气无力的轻喘了口气,压制住那股难受的感觉,微眯了媚眼,疲态已现。南宫傲心知他此刻一番折腾已经累极了,很是体贴的将他扶躺下,掖好被角后这才离开房间。
“有话不妨直说,墨烟他究竟如何?”
来到书房,果真见到齐风与轻陌二人都在里面,声音平平清清的询问,心下也有几分沉。
他很清楚轻陌不愿当着水墨烟的面提及他的情况,定然情况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乐观,故而有些急切的想了解具体情况。
“情况很不好。”
一贯淡漠直白,轻陌很直接的答案让南宫傲的心更沉,要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医术之高已无人可及,连他都这样说,可想而知水墨烟此刻的身体究竟有多糟糕。
轻陌却理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继续淡淡的说着,“他上次的箭伤本就未愈,如今伤上加伤,能醒过来是靠着他的一股执念支撑。”
强压下心里的一股慌乱,南宫傲敏锐的捕捉到轻陌话语中的隐意,声音沉了几分,冷冷的问道:“此话怎讲?”
“那天沙场他寒毒复发坠马避过一死,可身子已经彻底毁了。昏睡将近半月能醒算是个奇迹,但如果无法在二十天里同时找到冰雪狐之血,火莲子,紫鱼须和彩岩配以无根之水制药服下,到那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稍稍思索了片刻,轻陌清冷的声音平淡无波的响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却一瞬间让齐风和南宫傲两人身子一颤,惊诧非常。
“怎么会这样?”
回过神来的南宫傲重重的跌坐在座椅上,又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刚刚震惊的站了起来,可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轻陌所说的话上。
“原本寒毒与血魄互不干扰,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二者不仅相互制衡不说,还同时对水墨烟的身子发起冲击,而水墨烟的身体现在身子虚弱异常,我也只能延续他二十天生命。”
尽管表面依旧平静,可轻陌的心里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沉重,水墨烟算是他沉闭许久后第一个敞开心与之深交的人。
“找齐了那四味药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