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呵,这算伤害吗?找一个陌生男人是伤害,还是找很多的男人是伤害?伤害了谁?我若可以坐拥天下,那后宫三千又有何妨?清白被你占去,你却转头让我去找别人!花冰雪,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会如你所愿,遵旨行事!”花冰雪握着雪飞琼的手腕,越加用力的收紧。
“让我生气,让我愤怒,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雪飞琼,看来你真的很恨我!我的所愿,你从来都不理不听,现在,为了报复我,你又要伤害你自己,便如同那次,你自己毁了你自己的清白,你也是为了让我痛苦,对不对?”花冰雪的心隐隐作痛,这就是雪飞琼的恨,她的报复。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值得的,不值得这般…
她想要的,除了这条命,她什么不可以给她?
这江山,她都可以拱手相送,她也愿意永生永世跪在若彩坟前忏悔,她更愿意在万年之期之后以命抵命。
她还要如何?她还想如何?
“是的,我只是为了让你痛苦,看你痛苦,我就开心,我就雀跃,如此而已!”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以前是这样的,她想让她痛苦,为了报复花冰雪,为了引诱她,她做出了种种的事。
痴缠不休的是她,装作念念难忘的是她,说不愿意放手的也是她。
现在,还是这样吗?还可以这样吗?
自己受伤,花冰雪还可以痛苦吗?不,不会了,她将簪子刺入她的后心,她都没有痛苦,她都可以一笑而过。
连自己的伤,连自己死她都可以无动于衷。
但她,却还是在乎一个人。
花若彩…
不是她雪飞琼!
“你若真的要赎罪,那就再取一滴心头血吧。若彩姐姐在天之灵,她也不会想要花家的天下沦入异姓人的手中。我说再多做再多,你都无动于衷不是吗?最后,你仍然可以全身而退,这样的你,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打败!”她看着花冰雪,最终扯开衣襟。
雪白饱满的身体,因为她剧烈的动作,瞬间晃动了一下。
花冰雪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不想去看对方的身体。
“继续那天你没继续的,来啊,花冰雪,你的银针呢?”让她也尝试一下那刺心之痛,虽然只是微末,只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飞琼,你何必如此?我与你,现在只是名义上的伴侣。”何必将衣服拉的那么低?
“名义上的?”雪飞琼低低的喃喃自语着这几个字,随后又道:“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
她轻轻的站起身,站到花冰雪的面前,她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是可以,你可以瞬间用那根银针刺死我,这不是很好吗?”
“雪飞琼!”花冰雪猛地拉住她的墨头,逼迫她与她对视:“你又要用死来耍什么花招?”
花招?是啊,她的一切都是阴谋,都是诡计。
“我不告诉你,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你很恼恨我吧,我伤了你,让你这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成为了被我把玩在手心的跳梁小丑。我好得意啊,你知道吗,我不爱你,一点也不,可是你却爱上我了,你舍不得杀我,对不对?”雪飞琼笑的狡黠,笑的张狂。
花冰雪愤怒的将她贯在地上,她剧烈的喘息着最终无力的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雪飞琼狼狈的支起身体:“只是取一滴血,你这么迟疑这么犹豫,迟迟不动手,莫不是要反悔?”
“朕说出的话,从不反悔!”花冰雪蹲下身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银针。
她看着雪飞琼,如同看一个生病的患者,她触摸到了她的心房,手下万分的绵软。
此刻,花冰雪能否感觉到她的心跳呢?
她的心乱了,究竟为何而乱?为何而变?
紧接着,她感觉到了一丝痛楚,银针缓缓的刺入了皮肤。
锥心之痛么?仿佛不怎么疼呢…
倏然间,雪飞琼的眼前出现了一丝银光,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追寻那银光而去,神志一片涣散。
待她再次恢复知觉时,她正躺在床上,花冰雪则是在窗口处负手而立。
那枚药丸在她的手上,她将它拿的近了,鼻尖丝毫闻不到血腥气息。
“灵药已经拥有了你我二人的心头血,既然你醒了,那我该离开了。”雪飞琼下意识的开口:“等等。”
花冰雪的脚步未有丝毫的停顿,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眸:“还有什么事?”
雪飞琼没有穿鞋,小跑到花冰雪的身前问道:“这灵药还未入体,你为何离开?”
“你可以自行解决,难道…”她忽的拉长了声音直直的看着她道:“你还想继续受辱吗?”
花冰雪忽的捻起雪飞琼的一缕发丝,在鼻息间,充满了她的气息。
就好像,曾经的吻,曾经的缱绻。
然而,一切都是假的,她的梦,该醒了!
“你…”雪飞琼看着花冰雪,最终她拉住了花冰雪的袖子小声开口,那声音细弱蚊蝇道:“我不得其法,需要…需要你的帮助…”
她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温柔,是不是代表着她还爱她?
“抱歉,我帮不了你,你去找可以帮助你的人吧!”花冰雪猛地拂去她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手心中满是薄汗,那灵药似乎要融化了。
雪飞琼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白玉打造的地板。
从最开始,她就不该来花影的吧,为什么,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