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生求爱不成恶念涌上心头,将薛茸茸按在湖水中淹死了。那个男孩儿自首了,如今还在牢里。这件事情当年大噪一时,引起了广泛的舆论关注。然而时隔八年之后,一切都被时间掩埋了。
薛茸茸是薛红妆和杨泉清两人一手拉拔大的,咋然听到她的死讯,夫妻两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假的!然而当他们赶到学校的时候,自欺欺人的想法被残酷的现实击碎,溃不成军。
那时还怀着洲洲的薛红妆当场晕厥,差点流产,薛茸茸的葬礼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没多久洲洲就早产了,薛红妆也落下了病根。
薛茸茸死后的四年里,即使有洲洲的存在,薛红妆也难免伤心,加上生产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四年前,薛红妆也离开了人世,留下杨泉清和洲洲父子俩相依为命。
回忆当年的事情,杨泉清这个男人也禁不住眼泪满眶。
薛茸茸听到姐姐是因为自己的死讯而动了胎气落下病根而逝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鬼的眼泪是她们的鬼气凝聚,每一滴都相当于她们的生命,只是现在,薛茸茸却毫不在意。
听到发生在这一家人身上的悲惨事迹,原本因为被卷进这么危险的事情而心有怨恨的帮佣和保镖们都沉默了。
刘大师长叹一声,“杨先生节哀。”
杨泉清擦了擦眼泪,牵强的笑了,“我没事,只是想到红妆...哎。”
刘大师想了想说,“薛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悲剧,杨先生都没有怀疑过吗?”
杨泉清一惊,看着刘大师,“大师的意思是?”其他人的都惊呆了,这这事情难道还有什么□□?!
“恐怕是啊!”刘大师用叹息的语气说。
坐在树上的李秋芫听到薛家接二连三的这些悲剧时也是震惊的。实际上,他从杨泉清身上看到的是家庭和睦,美满幸福,儿孙满堂。当初看到这些的时候,他还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毕竟如今的杨泉清和这些是完全沾不上边的。
然而,听到杨泉清的讲述,刘三平的反问让他豁然开朗,是啊!这的确不正常啊!哪有这么多巧合,薛家所有的人都接二连三的去世只剩下不姓薛的杨泉清和洲洲两人?
“薛家只怕是遭受了诅咒,或者被什么东西给害了。”刘大师猜测说,“杨先生,能不能把事情说得再详细一点?或者您想想,薛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杨泉清皱眉,“很多事情我也记不清了,您突然要我想起得罪过什么人我也想不起来。而且薛家从商,明处暗处得罪或者是嫉妒我们的人不少,我也想不起来!”
刘大师也摇头,“哎,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了。”他看着还在不断挣扎的薛红妆,她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眼睛里满是癫狂的神色,也不能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
他转过头对着杨泉清说,“杨先生,请你仔细想想,你的岳父岳母在离世之前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有没有拿回来过什么东西?就在他们死亡之前的那段时间。”
“太久了,那几乎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杨泉清手握成拳捶了捶头,“岳父岳母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
“樱花树,”悲伤过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茸茸突然开口说,“后山上的那颗樱花树。”
“什么?”杨泉清一时没有明白薛茸茸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问到。
“那棵樱花树,”薛茸茸指了指薛红妆,“她之前带我去过,那棵樱花树上,有她的气息。”
“樱花树?”刘大师转头问杨泉清,“杨先生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樱花树,樱花树...”杨泉清反复念叨这几个字,突然瞪大了眼睛,“暮樱公园!”
“暮樱公园?那是哪儿?”
回想起暮樱公园,杨泉清顾不得刘大师的询问,他来回踱步,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暮樱公园,应该就是那里!”
不等刘大师再问,杨泉清开始说起有关那个公园的事情。
薛家长辈喜欢山林野趣,当年在这处山林中修建房子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偶尔也会去山中游玩儿。二十年前,薛家长辈偶然发现了一棵极为高大的枝垂樱花,当时正值春季,万千花枝垂下,就像花的瀑布一样,梦幻美丽。
薛家长辈很是高兴,叫人在哪里修建了一出私家公园。
然而公园建成没多久,薛家长辈就出了事故。薛红妆思念父母,常常去那里待着,回忆与父母相处的时光。薛茸茸也离世之后,薛红妆越来越爱往樱花树那里跑,她迷恋上了那棵樱花树,每到樱花开放的时候,就会花很长时间待在那里。
在薛红妆身体越来越虚弱,弥留之际,她甚至还对杨泉清要求,不与薛家长辈和薛茸茸葬在一起,她要葬在樱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