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帝训完话,便交待了重要的事给几个主事们去忙,还在三日之内,回复落实情况。
其实这些也都是做给群臣们看的,这些内容,长帝早已跟新部的尚书胡大人商讨过了,基本的东西也是早已敲定。因此,胡大人一退朝,便叫住几位,寒暄几句,还没出太极宫就开始正题。
清唯身为侍郎,管着医司、乐司两个部门,自然也被留下来,一同议事。清唯实在觉得他们太过热血,就在这里、这么站着议事不妥,就说还是到了部里再说。
几个主事附和他的提议,就要一同往乐和宫去。因乐和宫里本已有医司和乐司,所以办公地址也定在这里。长帝设础部的旨意一下,新的办公地点早就敲定,早有下人收拾妥当,随时可以开工。
一行主事都住宫外,身边的随从在宫门口等着,除了清唯。因为他住在后宫,出门必然有太监侍卫跟着。而今天又是第一次上早朝,身边还带的是若昀。
清唯眼见议事一时半会完不了,自己随行队伍有些“庞大”,就让随行的太监和侍卫先回沁月殿了,只留若昀。
也是因为若昀的性子沉稳,在乐署时间长,对署中大小事务熟悉。清唯对他期望很高,除了传授自己的精湛技术、音律所识之外,也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帮着打点公事。
一行主事们对清唯这般行事,嘴上不说什么,表面上和善,却都掩不住鄙夷之色,清唯也不介意,不与他们搭话,跟在后面静静听他们谈话。
在穿过太和宫去往就在快到乐和宫的时候,忽然从永信宫内走出一队人来。
由于两宫之间的长廊较窄,清唯下意识地往后停了停,让对方通过。他低着头,并没在意对方是谁,直到对方站在了他面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师父!”
清唯这才讶然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时间怔色不动,即而缓缓露出一丝欣慰,朝那人行了个礼道:“原来是承王殿下!”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前面的那些主事们都早已给承王行了礼,只有自己在走神之间,并未察觉到对方是竟是允承。
允承面色有凝重,不经意地看了、前面停下来看向他俩的主事们,才又恭敬地对清唯道:“师父,我已有近2月未见到您了。我从军营归来,一直勤加练习琴技,还想着能让师父,抽出时间,过府为徒儿指导一二的。”
清唯心里很是欣慰,目前自己身份突变,朝上的那些大臣们都对自己是怎样的眼光和态度,不必多说必是不屑与嘲弄的。可这身为当朝的皇长子对自己倒是恭恭敬敬,始终有礼,还精修琴技,实在难得。
清唯难得在众人面前露出微笑,大有一笑倾城之势,令人大跌眼镜,只听他言道:“难得殿下如此上进,也罢,清唯晚些……!”立时转念一想:“新部的事务都按长帝的意思安排好了的,无需自己太过上心。加上这些长帝选中的主事,多是干练之人,自然让他们去忙就好,自己多半以后也不会认真去当这个官,还不如留给他们一个自己当花瓶被长帝供养在这里的摆设,这样也能更好配合长帝的行动。看允承这副样子,估计也有想与自己商量的事情,我这师父当了几个月也够不称职的,不如翘班去承王府好了。”
想到这里,清唯生生改口说道:“不,清唯这会正好有空,不如即刻随承王殿下去府上,咱们师徒二人也许久没好生叙叙了。”
“啊!师父,那真是太好了!……呃?……会不会、耽误师父的事情?……刚刚在朝上听父皇有所交待……!”允承几份欣喜,几分担忧的说着。上朝时,允承也在。一退朝,允承就先来了永信宫办事,刚办完,就碰到清唯。
“……无妨,清唯也就是闲差。请殿下稍待片刻,我与胡大人说上几句便可。”清唯鞠身行过礼,便走向胡大人。
其实他们谈话声音不大,前方那些人自然是听到了的,脸色自然不太好。清唯无视他们的反应,径直朝着胡大人说道:“胡大人,我与承王殿下有些事要办,那乐司的事,就让我徒弟若昀代劳,他熟。医司那边暂时烦劳医馆长带着。明日清唯再来处理。清唯任性,还请胡大人多包含了,改日清唯必登门道谢!”
有一瞬间清唯,似乎看到胡大人气到吹胡子了,但也是一闪即逝。
其实胡大人也是明白长帝把清唯放在侍郎位子上的用意,知道他不过是闲职,虽心里颇有微辞,却不敢多言,还恭恭敬敬的请清唯自行安排。
清唯很放心的交待若昀几句还特意吩咐,一定差人给长帝报告说一声,自己去承王府了。若昀有些担心的问:“师父早去早回,若晚些回去、身边没人照顾的话,怕是陛下知道会责骂顺公公照顾不周……”
允承听了,插话道:“无妨,本王会亲自送师父回宫。你不必担心,去忙你们的吧!”
若昀立时不敢多言,朝清唯和允承行了礼,与其他大人们一起离开。
这下,清唯才安心与允承一起走出皇宫,去了承王府。
琴师[二十五]中
清唯跟着允承回了王府,径直去了琴室。
允承亲自为清唯沏了茶,呈给他。清唯没客气便接过去。
此时并无外人,允承说话也没什么避忌,便颇为恳切、带许分气愤地问道:“师父,这两月来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外面将师父的事传得到处乱飞,本王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