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笑他:“说不定其他房间更好。”
陈进笑道:“没有,其他五间都是一模一样的,以后晚上可别睡糊涂了走错地方。床够大,要是家里来了人,挤一挤也能住下。”
阿华笑嘻嘻地说道:“松松,要是你姐姐来了,你让她跟谁挤一挤啊?”
松松跳起来打阿华,说道:“打你个不要脸的。”一番插科打诨,也没人再提墙的事。
陈进大笑,又出去取了一摞蓝色的衣服,一摞青色的衣服,说道:“这是我们的工作服。”
松松跳过来,说道:“怪不得周大夫让我们量尺寸,原来是做衣服。”
蓝色的衣服干净利落,袖口裤脚都收了,青色的衣服有点怪,松松不知道该怎么穿,陈进帮他穿上,说道:“青色的有两件,一件是松松身上穿的这样的,叫围裙,在大堂里的时候穿。另一件是件衣服,就是大些,在豆腐坊和加工间里套在衣服外面穿,不管外面是穿哪一件都必须先穿上那套蓝色的。”
阿华不解,问道:“这是为什么?”
“你想啊,别人到咱们店里,一看,小伙子们都精神气十足,衣服也好看干净整齐,就对咱们做的东西放心了,往肚子里吃的东西,肯定要在意这些的,再说,咱们自己也得干净。时间比较仓促,裁缝只做了一套,还有同样的一套东西,平时要勤换洗,要是大家实在太忙,我就请个专门洗衣服的大婶,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干净,不能光是表面上的。”
到了制作间和加工间,两间屋子基本上跟其他屋子差不多,只有地面很是不一样,陈进最后还是在瓷器行定了几间屋子的地面瓷砖,价格贵一些也没有办法,这两间屋子汤水比较多,如果还是用青砖铺地面,掺着渣滓的汤水渗进去,天长日久那味道可够十五个人闻半个月的。
最后陈进又领着他们参观了厕所(⊙﹏⊙b汗),一再强调要撒草木灰,还有做豆腐浆水和豆腐渣的问题也一一说明。
再往里走就是二进院子了,阿华他们都知道可能过不久陈进父子两个就要搬过来,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家,所以都很识趣地没有往里走,只是抢了衣服又去抢房间,还剩两套,一套是陈进的,另一套是祥子的,陈进让阿华帮他带回家——祥子早在刚进二月就成了亲,这也是无可奈何,族长亲自到祥子家要求两家不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秀秀是一顶小轿抬进了家门,只请了本家几个亲戚,刘爹和陈进都没有去,祥子爹也没有成为里长,据说是他自己并不愿意。
不管阿华他们闹腾,陈进和刘爹周大夫一起进到院子里,院子一边有一块小小的地,是陈进开出来准备种葡萄的。院子中间搭了个架子,架子下放着一张方形的石桌,四周是石墩子,陈进准备在架子边种棵葡萄,幻想夏天的时候架子上垂下来一串串葡萄,自己个老爹坐在下面的石桌石椅上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旁边周大夫低眉顺眼地伺候茶水,陈进摇摇头,被老爹给传染了,传染了。
住的房间还是和在家一样,东边归老爹,西边住陈进,厨房里也是铺了瓷砖,刘爹问道:“阿进,这得花多少钱?光这些什么瓷砖,就价值不菲吧?要是需要不渗水,可以买一些陶砖。”
陈进微笑道:“爹,陶砖易碎,如果碎了还要重新铺过,至于价钱没那么贵,这些瓷砖都是瓷器行的夏老板送给我的,那家掌柜把我的想法跟东家夏老板说了,他很感兴趣,说也许是一次商机,为了感谢就没有收钱,就是家具花了些钱,再就是请人工的工钱。”
刘爹点头,自己儿子有本事,做老爹的就不说什么了。
房间里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样样俱全,可以看得出陈进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墙壁并不是白色的,而是淡淡的黄色,周大夫往里面添了药材,说是可以防蚊虫,窗子上居然下垂着紫红色的缎子,陈进给刘爹演示一下,可以拉开拉上,刘爹看得心疼,这可是上好的缎面,就这么挂在窗子上,可是又说不出的好看。地面也是铺的瓷砖,上面还有一道道的斜纹,用脚擦一擦,居然一点都不滑,这是陈进特地跟夏老板定做的,防滑,刘爹觉得不能再看下去了,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回到堂屋里才发现原来这里朴素多了,用青砖铺了地面,后窗也没有悬挂那么扎眼的缎子,其实陈进决定大堂和堂屋用青砖也不是要节约,而是这两个地方都是容易脏的,这里虽说是城里,可还是尘土多一些,用青砖铺地能吸土,清扫时洒点水易干也不容易扬灰。
再到陈进屋里看了看,基本上跟自己的卧室一样,就是颜色浅些,家具并不是红木的,倒像是平常的松木涂了一层清漆,窗子上也很奢华地悬挂着米黄色的缎子,地面同样铺着瓷砖。
刘爹深吸一口气,陈进说道:“爹,两边还看不看?东边那一间是兴叔的房间,西边客房,偏房一间改成了书房,一间是给兴叔收拾的药房。”刘爹摇头,今天受的刺激够大的,他就不再看了。
房间里的摆设周大夫都知道,也很满意,房间干燥明亮了不说,也透着温馨的生活气息,这才是要住的地方,阿荣的书房和自己的药房也很好,一切都井井有条整洁干净,要不说年轻人想法活脑子快,做起事来就是比老家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