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炎看着卫名苍白的侧脸和紧咬的唇,一副失落难过到想哭的样子,却还倔强的忍着不肯露出来,不禁叹了口气,摸摸卫名的额头:“名儿再睡一会儿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三天后,夜烬炎把一枚金莲戒指交到卫名手上,卫名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的确是自己的:“不是说找不到了吗?”
夜烬炎把戒指挂到卫名的脖子上:“既然名儿想要,自然就能找回来。”
卫名动不了只是紧紧盯着戒指:“谢谢。”
夜烬炎顺着清洗干净的红线轻轻一拽,将戒指提起来捏在指尖细细把玩:“也没什么特别的呀,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卫名摇头。
“名儿把这个送我好不好。”
卫名微微瞪大眼,小心翼翼的瞄着夹在夜烬炎指间的戒指,摇头的幅度大了一点不止。
夜烬炎“委屈”:“名儿真小气,我救了你的命,你连个小小的金戒指都舍不得。”
卫名垂下眼,果断的用牙齿咬住红线把戒指扯出来:“我把我的命给你。”
夜烬炎一僵,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心头不禁微微恼怒:“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你的命确切说起来,应该是小宇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身体!”
“好,我给。”
卫名淡淡的抬眼,眼睛里波澜不惊。
夜烬炎心头闷着一口气,掐住卫名的下巴:“我说的要你的身体,不只是要你替我办事,好包括……暖床,你也愿意?!”
“我知道,欠你的我也只用这样还了。”
“你……”夜烬炎气结,真的想狠狠给他一拳,把他打醒,或是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捏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伤了他,一甩袖子离开了。
卫名看着垂落在枕侧的戒指,闭上了眼睛,不想欠别人的,却总是避免不了这无意间的勾缠和亏欠。
夜烬炎自那次后还是照来不误,卫名所有的日常生活依旧都是他亲手照顾,只是那张拉得比马还长的脸,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卫名无动于衷,夜烬炎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几天的时间都是两厢无语,寂静无声。卫名无所谓,没人给他讲话或是风俗人情什么的,他就看窗外射进来的明媚阳光。
夜烬炎差点被憋成内伤,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但一看卫名那冷漠淡然的表情,他就火大。于是后山的那片树林就倒了霉,无缘无故的就变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天气渐渐的暖起来,这一点卫名是感受最深的,因为他现在躺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后背一层薄薄的汗。
肋骨也不疼了,有时候可以微微的动一动,夜烬炎给他擦身的频率随着温度的提升而增加,动作也明显的要利落许多,卫名任他摆布,目光一直没有从窗口移回来。
“名儿想出去吗?”
冷战了许久的夜烬炎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卫名一直盯着窗外就有点舍不得,还以为他想出去晒晒太阳。
卫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夜烬炎在跟他说话,只是看了夜烬炎一眼,轻轻摇摇头,就重新看向窗外。其实他心里是想出去透透气的,但他不想麻烦别人……
夜烬炎无奈的叹口气,径自转身出门去了,没多久竟然又折回来,不容卫名反应就小心翼翼的把卫名抱了起来。
刚出门的一霎那,微微刺眼的日光,让卫名反射般得伸手挡住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后才敢把手放下来,那个时候自己的脊背寂静贴上了柔软的被褥。
夜烬炎在院子里摆了一张软榻,还不放心的给卫名盖了张薄毯。卫名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很精致的一个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
自那次之后,夜烬炎就时不时的把卫名抱出来晒晒太阳,两个人的冷战看似结束了,但夜烬炎心里依旧不舒服,因为卫名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无所谓状态,这让他很想抓狂。
毕竟还是年轻,两个月后,卫名就可以扶着拐杖自己慢慢走了,再自己坚持复健了半个月,连拐杖都不用了,只是还不能走太长时间,也不能走太快。
桤木的气候很好,比起璇玑来要湿润一些,三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花儿盛开了,三月下旬的时候,庭院里开始有蝴蝶飞舞。
一眨眼卫名在桤木已经快要三个月了,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却从来不肯走出自己住的那个院落。夜烬炎试尽了所有办法想要带他出去走一走,都被卫名拒绝了。
一大早的,阳光没有那么烈,卫名正站在院子里慢腾腾的舒展筋骨,继续给自己做复健的时候,上一次把自己白的五体投地的白霄宇居然出现了。
“美人儿美人儿,你想我了没有。”白霄宇穿了一身白衣,嗖的一声扑过来,半路被人抱住。
抱住白霄宇的人卫名也见过,好像是叫秦幕涵,和小白是一对儿。秦幕涵儒雅的冲卫名笑笑,手上却捏了捏白霄宇的屁股:“你给我老实点。”
白霄宇在秦幕涵怀里翘东翘西的挣扎:“哎呀,放开放开,人家好不容易见到站着的美人儿。美人儿啊,今天开始是扑蝶会哦,一起出去玩儿吧。”
扑蝶会……卫名愣怔了一会儿,桤木的扑蝶会……
不想去,卫名刚想摇头,夜烬炎就来了:“去吧,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出去逛逛散散心。”实际上是他黔驴技穷了,才会放纵白霄宇来缠着卫名,以白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