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而处,换成今日萧大少将自己喜欢阿财哥的事直接告诉阿财哥,她也一定不会原谅萧大少,会立刻和他绝交吧?
呵呵,司乔春掩嘴窃笑,可是她好想知道,邬总管听到那秘密时,会有多大的反应。那张处变不惊的脸蛋,应该会无法再维持冷静而变得慌张、手足无措吧?也许会可爱得令人讶异?
「司乔小姐。」
蓦地,两名姑娘堵住了她的去路。
「啊,各位好。」
「你的心情似乎很愉快嘛!」
「喂,乡下是不是流传着什么邪门歪道,能让人不知不觉地对男子施咒下蛊呀?否则你怎么可能三两下就收服了那个蠢少爷呀?」
恶意,就像是一朵乌云笼罩住前一刻的好心情。
「萧大少并不蠢!和他说过话,你们就会知道他非常博学多闻,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她颤抖着反驳。自己受侮辱早习惯了,可是自己刚结交的朋友被侮辱,她一定要挺身而出!
她们交换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抱歉,我们不知道耶,谁叫我们想和萧大少讲话,他却被某个乡下土包子独占了呢!」
「是不是穷得连镜子都买不起,才不知道自己是啥德行,厚脸皮地黏着人家不放呀?」
司乔春紧咬住下唇,不让眼眶中的热气转换为泪水。这种侮辱根本不算什么,不值得掉泪!
「又在欺负弱小了呀?你们还真喜欢这种后母戏码。」董小羽适时出现,伸出援手道:「够了吧?欺负她,也没办法帮你们的丑女容貌加分,你们这么想成为萧家媳妇儿,何不扒光自己送上门去?」
「低俗!」
「我们走!」
「快走、快走!再不走,这儿都快被你们的满身狐狸味给臭死了!」
董小羽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把她们赶跑之后,回头对司乔春笑说:「你怎么老这么笨!我不是叫你遇见这种女人,直接骂回去就好了吗?」
「谢谢……」呜呜地擦着泪水。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去你那儿喝杯茶吧?然后我要你把昨天一个人霸占萧家大少爷究竟都聊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地全跟我说。到你说完之前,我都不放你!」董小羽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
她心想,这下子糟糕了。自己招架得住她的拷打追问吗?她好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把萧大少爷的秘密给说溜了嘴啊!
昏暗夜色下,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芦之屋」搬着某样重物横越过了花园,直往伙房走去。
「到了没?我的手好酸呀!」
「就快到了。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伙房虽位在主屋后方,中间却隔着宽有十数尺、深约两人高的沟渠,非得跨越设置其间的拱桥不可。担忧过桥时被谁撞见的两人,死命地以最快的脚程越过了桥。对她们而言,万幸的是随着晚膳的清洁告一段落后,各房仆佣大都回去休息了,鲜少有人会靠近这一带。
「就是这儿……把她丢下去就行了!」
指着伙房与食粮仓库间的地面上,一个正正方方的洞窟,规模约可容纳两人并肩进出。望进那阴暗的洞窟,还可见一排向下延伸的阶梯。
两人协力将搬运的「东西」抬到洞窟旁,然后捉起包裹「东西」的棉被一角,一掀一拉,脚再一踹,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便由棉被中滚了出来,滚下台阶。
「嗳,冰窖的门是开着的,该不会底下有别的人在吧?」
「这么晚了,谁会在里面?八成是粗心的奴才把东西搬进去,忘记将铜门关上了。」
「说得也是。」
解开铜门的地上插鞘,两人协力将笨重的冰窖铜门合上。「就算里面真有人在,反正也只是个倒霉的奴才,就让他和那个穷酸女陪葬,两人到阴间相伴吧!」
呵呵呵的笑声,伴着抹去心头大患的愉快脚步,渐渐离开。
结束了一日繁重的工作,冬生才找到空档到地下冰窖核对各地方送来的、预备上贡的贵重干货。
清点到半途,他带下来的火把突然间火焰忽大忽小,摇曳不定,隐约还传来了重物坠地的闷响。他警戒地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收起账本,带着火把前往发出声音处查看。
就在接近冰窖出口的地面上,他看到了横躺在阶梯底下的人儿。
「司乔小姐?!」
将火把往壁上铁圈一插,冬生赶紧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不省人事的司乔春鼻息尚称稳定,彷佛是睡着了。
但是她怎会一身薄裳地睡在冰窖中?难道她有夜游症的毛病,睡着了就会到处乱走,然后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冰窟入口,落了空,摔下来?
老天爷保佑,幸好他凑巧在这儿清点物品,否则她穿得这么单薄,不需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冻成活人冰柱了。
「你醒一醒,司乔小姐!不要再睡了!」
他拚命地摇晃、不停地呼唤,甚至拍打她的脸颊。好不容易,她的眼皮打开了一道极细的缝,含糊地发出呓语声。
「你知道这是哪里?知道我是谁吗?司乔小姐?」
但这已经是极限,接下来冬生再怎样唤她,她仍是无法完全地清醒过来。
于是冬生改变主意,决定先想办法将她运出冰窖再说。他一手支撑着司乔春的腋下,一手则拉着她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架起了全身软绵无力的她,一步步摇摇晃晃地爬上阶梯。
为了让冰窖保持充分的低温,故意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