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楼,你随便在哪把我放下都行,马上就上课了,总不能让你迟到。”
“没关系,我不上课,就是随便转转,我送你到c楼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叫展鹏飞,取自大鹏展翅高飞的意思,你叫什么。”
“我叫杨文博,杨柳的杨,文学的文,博古通今的博。”
互通了姓名,两人立刻从陌生人升级成了熟人,展鹏飞也不再拘束,直接道:“我帮你撑伞吧。”
杨文博打量了一下两人一个头的身高差距,默默地把伞递给了对方。
展鹏飞很健谈,先是抱怨了下现在的伞越来越小,女生的铅笔伞连自己都遮不住,又赞美了番学弟的伞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云云。
杨文博没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信息都被套了去,而他目前只知道对方叫展鹏飞,是大三学生,其他的一无所知。
两人淌着雨水到了c楼,展鹏飞盛情邀请杨文博到自己班级听课。
这一堂国际经济法是在大教室上课,展鹏飞带着人坐到了中间,他倒是想坐最后一排,奈何最后一排的位置太抢手,如今已经没有空座了。
杨文博环视了一下大教室,担忧道:“我在这里蹭课,会不会占了别人的位置让别人没地方坐啊。”
展鹏飞把淋湿的书摊开来晾着,“放心,座位绝对满不了,哪堂课的人要是百分百来了才有鬼呢。”
教授在台上唾沫横飞,,展鹏飞看的却是计算机编程的书。
杨文博已经沉迷到了教授描述的世界中去,在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中,跨国贸易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课上到一半,老教授放下粉笔,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我们来点个名。”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无数条短信从教室飞了出去,更有甚者,蹲在桌子底下给好基友来个夺命连环call。
“等会老师叫到杨帆的时候记得答个到啊,”展鹏飞按着杨文博的肩膀,“都靠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学生们各显神通,点名有惊无险地过了,教授板着脸继续上课。
第一堂课上完时,雨已经停了,杨文博收拾预备回操场军训。展鹏飞赶紧拦住了他,“你傻啊你,现在操场上毛都没有,听我的,没错。”
杨文博也想接着听老教授讲课,怀着一丝愧疚留了下来。
展鹏飞下午只有两堂课,上完课两人便分别了。
下午还有两堂课,杨文博在各个教室门玻璃上课程表上浏览着,在看到一个英文名字时停住了脚步,这是外教课?
他还从来没听过外教课呢,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教室,只有零星几个人,杨文博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着上课时间临近,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几人。
上课铃响起,一个勾鼻深目的秃头外教走了进来,看着很是严肃。
外教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从第一排开始往下传,直到传到杨文博手里。
白纸的第一行写着序号、学号、姓名,想着自己并非这个班的,杨文博把纸传给了后座的学生。
老外走向了杨文博,“are you ”
“啊,”杨文博没想到外教会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没听清楚,“parden”
“are you ”老外重复了一遍。
杨文博这回听清楚了,干脆地回了一个“no.”
老外也很干脆,指着后门,“go.”
那一瞬间,杨文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他看了看外教满是汗毛沟沟壑壑的脸,以极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不作出过激的反应,绕过讲台,从前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校草诞生
“这就是你口中强盛的王朝?”东皇泽从来不会放过打击杨文博的机会,以发泄自己被困一隅之地的憋闷,“要知道在我们东皇国,这些毛长体壮面目丑陋的夷人都是在矿山挖矿的,没想到你们国家居然落魄到让夷人当老师。”
杨文博没有搭理东皇泽,他的心中憋着一团火,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他被一个老师赶出了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学区一片寂静,杨文博走着走着,就走到一片荷塘边,雨后荷花别样地娇艳,荷叶在微风中摇晃,兜住的雨水也随之滚来滚去。
杨文博坏心眼地扯着荷叶的一边往下压,荷叶上兜着的雨水便像珍珠一样从翠绿的华盖上滚落,在水面上溅起几处涟漪。
荷塘中央有一处古色古香的亭子,杨文博踏着弯弯曲曲的木桥到了亭子时,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美景总是愉悦人心。
他记得小时候一到夏天,他每天都要到荷塘采一片荷叶撑在头顶,晴天遮阳,雨天挡雨。秋天荷叶枯萎了,他也喜欢流连在荷塘,向荷塘里泡澡的老黄牛诉说自己的心事。
对于杨文博这种不搭理的冷处理,东皇泽原本应该是愤怒地和对方冷战两天的,可是看到眼前与王府里如出一辙的荷塘时,掩藏多年的愁绪被掀起,他瓮声瓮气道:“小子,身体借我用一下。”
杨文博此刻没有重要的事做,很快地让出了身体的主导权。
东皇泽缓缓睁开眼睛,鼻翼浮动着荷花的清香,热风轻拂着脸颊,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在杨文博的脑海里也能“看”和“听”,和现在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如果现在还在王府里,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