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他妈的大半夜跑过来砸门,以前对他家小白鸟能有多好啊。
平时会摸摸抱抱亲亲吗?过节会买东西送他吗?
越天和越想越心疼,凑近陆舒凌,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偷了个吻。
呼吸交错间,铁丝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陆舒凌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微微张着嘴,嘴唇上泛着薄薄一层水光。
“就是想对你好,”越天和的心跳如擂鼓,“我想每天晚上都能这样亲亲你。”
陆舒凌长久地凝眸注视他。
少顷,他轻柔地笑了起来:“你和哪本书学的话,周存滨以前也说过。”
周存滨追求他时说尽了天下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做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浪漫情节。
如今呢?他厌恶他的虚弱,厌恶他的病态,厌恶他没日没夜的咳嗽扰人清梦。
他宁愿买手表买昂贵的礼物送外面的b做爱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去他娘的周存滨!
越天和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好容易偷师赵东磊泡小男孩的那套用不上了,他不会讲话了。
要不是胳膊垫在陆舒凌脑袋下面做枕头,他恨不得立刻扭过脸埋进被子里,没法见鸟了。
陆舒凌低声唤他:“喂……”
越天和眼神闪躲就是不看他。
陆舒凌无声地从他的臂弯挪到肩头。
软软的发尾在越天和粗壮的臂膀上扫过。
最后,他在越天和紧抿的嘴唇上投递出一个吻。
“!”
越天和脸涨得通红,顿时将三秒前的无地自容抛到九霄云外。
活像个被小白鸟蜻蜓点水的一啄点燃了内芯的炮仗,立刻扑上去按住可口的小白鸟就是一顿咬。
去他妈的周存滨!
去他妈的!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嘴上却是细细地辗转反侧地亲吻。
不多时陆舒凌也半眯眼睛沉浸其中。
两人依依不舍地结束长吻,双唇若即若离。
陆舒凌的轻喘喷洒在越天和的脸侧,摸上他右脸的伤疤:“怎么弄的?”
没人敢直接问他这张丑脸怎么搞的。
越天和用糙脸蹭小白鸟细嫩的手指尖儿:“被砍的。”
陆舒凌乱摸乱动地搔了搔他的鼻头。
越天和打喷嚏,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斧头下去,我他妈以为鼻子得没了。”
陆舒凌也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嗅了嗅。
“感冒还没好?”越天和笑着问。
“唔。”陆舒凌摸摸鼻子。
越天和揉揉他微凉的小脸蛋:“都多少天了?”
“嗯……”陆舒凌手心贴上越天和的脸,“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两个人互相摸脸。
“不疼,砍人的时候兴奋,感觉不到疼,之后几天是真他妈惨。”越天和作出呲牙咧嘴的模样。
陆舒凌笑出声:“那么拼?”
“没办法啊,老大让往东哪敢往西,”越天和跟他一块儿笑,只不过陆舒凌笑得温柔又好看,他这张脸呢却怎么笑都是狞笑,还是特不怀好意那种,“混咱们这行越凶越容易办事儿,老子收账往哪儿一矗就能唬住人……没豁出命的架势混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