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久前他还相信那个女孩子临走时,留下‘他’其实很纯的话是真的。现在就开始动摇了,但刚刚那些真实好笑的反应,现在都还历历在目,衡量了一番,也许是真的。
馥华街,贪婪,金钱,卖醉……那些腐化的东西越多,虚荣的物质越发丰裕,‘美好的东西’在这里就更显奢侈。本来都该是没有感情的人,只是有想点跃跃欲试地赌上一把,只有一把,输了也无妨。
现在是白天,馥华街最慵懒的时间,酒吧里没有了形形色色出来放纵玩乐的人,来客都在黑夜忙碌私情,天亮忙碌工作去了。温景澜谨慎地从酒吧后方的一个窗户跃出,看见那普普通通的井盖,正是他落下去的那口井,任谁看不出底下别有洞天。
外头的雨依旧没有停下,很细小,渐渐积攒的寒意。后巷很长,不只是西园酒吧一家店的后巷,这里是与馥华街藕断丝连的畸形地段,终究是逃不过入云表塔的视线,不过是没有霓虹灯在这狭小的地方闪烁过,它与奢华享乐承担着不同的罪责。
夜晚的巷子,那些披着人皮的阿猫阿狗接受金钱的驱使,砍断那些负债人的双腿。这样的白天可以寻着随处可见的干涸血迹,和被留下小白菊分外惹眼,没人关注犯罪动机,只是有着哀悼和无言。光靠着贩卖小白菊就能够在这里生存,果然,其实这条罪恶的巷子把小小的花朵进行了利益的最大化。
步行离开馥华街,用刚刚半途‘借’下的1000块钱打车去了s市的中心区域,
出租车缓慢的穿行在那些因为人们奔波劳苦,才显得格外拥挤生活区。
处理了一些事情,就近去了瓷雪渊的公寓,瓷雪渊是他的心腹兼御用杀手,这个富有中国风的诗意名字总是和世界上某些被害者联系到一起。温景澜是他的主人,一个带给她所向往的生活的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享受杀戮,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极端的以恶治恶,把残忍用在更残忍无道的地方,才缓解了心灵的扭曲,这份扭曲在是非观念中以亦正亦邪的方式流进这个世界。
瓷雪渊被世俗判下罪名,是被誉为恶魔的镰刀,彼岸的葬花。殊不知她是寂寞的利刃,在这个被粉饰的时代,暗流涌动,风云变幻,只要简单固执的守护第一个施舍她的人和给了她生命的世界就够了。
最近总是流传着炽组第六代继承者的死亡消息,各种版本传言仅仅在人消失一天后流传开,她知道并非空穴来风,却从不去在意,特别是这种蓄意的放话。毕竟是拟定好的剧本,她是眼睛,没有公平的意识,也没有对温景澜以外的人产生过偏袒就足够了。只是这次设定好的结局却达不到预期的完美,炽组夹缝里的人,还没头绪,真是狭隘的地方,审判的眼睛把它错漏了。或许是计划天衣无缝么,真是可笑的想法。
打开防盗门,迎接她已等候多时的主人。明明已经计划失败了,那个人没有过波动起伏的脸,却一种莫名多了其他的情绪,她不懂,也不想懂更多。
“看不到。”
“会找到的。”
“不回去?”一个问句,被平静的调子陈述着肯定的答案。
“这里好了,晚上再回去。”说完走进这个数年间只有他曾睡过的客房。里面是一张床,和一台没有落尘,却许久没有运行过的电脑。
这次的失算,谁都没有错,没有深究。但是他却思索起毫不相关的事情,比如自己坐车到s市内,盯着渐近的广告牌,临时改道去买了些东西。
看着那一床被子,不由的想起容零,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进入睡眠以便处理今晚的正事。
☆、9章 容零生日章之寻觅
2020年11月17日24时整点
一辆vevx2刚刚进入馥华街范围,车内的少年拿出手机按下联系人里‘哥哥’,拨了过去,数秒的无声后: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iberyou……”
听着冰冷的声线,少年的手不禁握紧方向盘,哥哥怎么会这时候关机!
加速向着西园酒吧驶去,今年考到驾驶照后,第一次撇开父亲派来的司机,独自驾车来帮哥哥庆生,他的电话向来准时,并且哥哥也会很快的接起,在他报完“生日快乐”后,平淡地说上一声谢谢。接下来就是和一撮熟人享用深夜的晚餐,简单落俗却意义非凡。
离西街还有一定距离,紧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有些泛白,犹豫片刻后,又点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景教授’。电话很快被接通
“容礼——你哥哥生日,这个时间第一个打给我,合适?”景严接电话一直效率很高,说话速度又快又多,还抑扬顿挫的,不知道的人总以为她守着屏幕期待着这通电话呢。
“不是的,哥哥他的电话打不进去,怎么关机了。”容礼的语气里露出几分担心和焦急。
“嗯!?他关机了?这个点难道是陪别人去嘿咻了么!”
“陪谁?我有嫂子了?”
“嫂子?应该不会那么快吧,你先找奉启先去‘杯盘狼藉’点些好吃的,鸡翅膀不能少,要加点辣,我会带人过去的噢。”
“教授,哥哥他……”话没说完,对面交代后就挂了,一如既往的风格。景严是他最优秀的导师,哥哥的好朋友,一朵奇葩,做事总是出人意料的靠谱。
车子停在那家挂着“售罄”牌子的花店,拉了一下门,没有上锁,门上的风铃微微作响,而文奉启坐在椅子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