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徐城管追问。
“我不适合。”谢森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礼貌而疏远,就坐后埋首继续做题。
好意被冷水泼熄,徐城管甚是失望。无奈只好钦点下位人选:“成绩排名第二的石磊磊为正班长,排名第三的姚梓岚为副班长。”
!
☆、嬉闹
放学时分,谢森和夏晴,学霸和学渣,本就道不同谋有异,却又互为邻居不知不觉同行。
谢森稳如泰山,专注前行;夏晴时而揉.捏手中的玩具车,时而摸.摸停在路旁的小车,随心随性。
留意到树杆上蠕动着的毛毛虫,夏晴惊喜得像猴子般串上树梢,伸出爪子捏住它。没想到喧嚣的市区能看到这种生物,他举着胜利品嚷起嗓子:“谢森!看这!”
谢森闻声抬头。柔和的夕照穿过树叶间隙,点点斑驳落在夏晴得意非常的脸颊上。
这家伙,总是精力充沛。
夏晴并不放过任何一个在谢森面前炫耀的机会,嘻嘻笑道:“谢森不会爬树!”
谢森一脸平静,丝毫不受激将法影响。夏晴自觉没趣,扁扁嘴,扬手把毛毛虫抛向他,边说:“赏你的!不用客气收下吧!”
树下的谢森从容不迫,没有刻意躲闪,做好毛毛虫会落在自己身上的准备。
此时刚好路过一小女孩。一道黑影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一闪而过。她顿了顿,视线缓缓落到肩头上,惊见伏在上面的那团恶心东西,刹那花容失色,哇哇大哭。
“糟糕!”夏晴吓了一跳,灵活跃到树下。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谢森已用纸巾轻轻拭走她肩上的蠕.动小虫。
夏晴自知理亏,老实向她道歉。她的哭声仍不遏止。“呜呜……我要告诉爸妈,我要告诉徐老师……呜呜……”
徐城管?夏晴瞧瞧她的羊角鞭,觉得挺眼熟。“兆辛风?”
“夏晴大混蛋,欺负女生,又没文化,大字不识!”她哭着鼻子责骂他,“我叫姚梓岚,你再敢喊错?”
“知道了。”夏晴有点不耐烦,不想和她扯。这破名字,害自己出尽丑。
她继续强调要向父母和老师投诉,夏晴火了。“用大人威胁我?我已经道过歉了,别逼我揍人。”
她感到委屈又吃亏,絮絮叨叨个没完。谢森看不下去,淡淡地说:“他不是有意的。”
“对,”夏晴说,“我对谢森有意,对你无意。”
他本意是要表达,他是意把虫子扔给谢森的,而不是她。在早熟的谢森听来却有一丝暧昧。尽管仅是开学第一天,却已习惯了夏晴的直性子,没和他计较。
姚梓岚不解地问:“谢森,像你成绩那么优秀的好人,怎么和坏蛋混一起了?”
谢森不喜别人随意标签自己,亦不喜别人用成绩之类的无聊玩意划分尊卑高低。他轻蹙眉头,带着些许冷淡腔调道:“我不好,他不坏。”
言毕把仅剩的一张干净面纸塞进夏晴手中,示意他把沾有毛毛虫粉没的手擦拭干净。姚梓岚质疑谢森的绅士风度,问他为什么没有优先给她纸巾擦眼泪。
谢森没理会她,目光落在夏晴手指上,回了句:“处理不当会过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说完后他快步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二人。
※※※
开学后过了一段时间。夏晴家。
这天夏晴爸爸夏敬修出差回来,一家人用完晚饭,像往常一样给孩子淘出礼物。接过最新款的摇控车,夏晴笑开了眼、乐开了花,忍不住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
“爸你最最最好了!”亲昵抱完,立即坐在地上玩他的车子。
王莹秀急了,责怪丈夫太宠孩子。“玩物丧志。你都不知道,这学期我们家孩子每门都是倒数第一啊!”
夏晴耳尖,边玩车子边纠正母亲,“哪有每门都是倒数,我体育很棒的!”
母亲铁血政策,父亲怀柔战略,因此夏晴自小便很粘父亲。他的仁慈父亲一直站在孩子这边。“孩子还小么,等初中高中说不定就会好了。”
“孩子还小?隔壁那孩子和他同班,科科第一……”王莹秀被门铃声打断了话,来访的是邻居芳姐。
c栋10楼,一梯三户,01室是夏晴家,02室是谢森家,03室住着一对老夫妇。夏晴家和那对老夫妇是老街坊,谢森家是这学期才搬进来的,夏妈妈王莹秀和谢家帮佣芳姐却已混得颇熟。夏谢两家均喜欢敞开木门,王莹秀和芳姐又同为热情开朗之人,二人一拍即合,时常互相串门,互通有无。
芳姐在铁门喊了声:“王大姐。”王莹秀推开门,迎她进来。芳姐手里举着托盘,托盘里放着切好的哈密瓜。
“一个瓜吃不完,给。”
王莹秀也不见外,大方收下,回了她两块巧克力。巧克力是夏晴爸爸夏敬修出差带回的手信。
看到有吃的,馋嘴的夏晴放下玩具跑过来,正准备伸出爪子抓瓜,被王莹秀喝止:“别人送你东西,要怎么说?”
“东西很好,下次多送些,多多益善……” 还没等夏晴说完,王莹秀炸毛了,拿出家长的威严道:“胡闹!不感谢别人的好意,不准吃。”
芳姐喜欢这个性情直率的小家伙,“哈哈,王大姐福气,孩子很活泼很讨喜呢。”
“这熊孩子,三天两头就被班主任投诉啊!” 王莹秀向芳姐大吐苦水。
“我还愁着咱家那个太懂事,像小大人。”
※※※
日子依旧,夏晴虽不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