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率先奔过去，敲着卧室的衣橱，“你出来，躲到那里面干嘛。”扯着柜橱的两个把手往外拽，“你藏起来有用么？”

莫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里面死扣着门板不放，也不说话，任凭乔寒在外面拉拽，死活不愿出来。

纪非凡走过来，一把将乔寒堆到一边，对着衣橱，冷言道：“觉得对不起我是么？觉得丢人了是么？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羞耻？我刚离开多久就这样，没男人不能活了是么？”

见纪非凡越说越过分，乔寒一股怒火涌了上来，扯过纪非凡，“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又是他什么人，我们俩怎么丢人了。”

“我是他身体的弟弟，也是他的爱人。”纪非凡一直压抑的怒气嘶吼出来，“我凭什么不能说他，你认为我连夜从法国回来看到你们背着我苟且，我说这些过分么？”

“他的爱人？你如果是他的爱人会把他扔在这里，半月不跟他联系，不闻不问，而且还要为了接手家族企业而抛弃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他的爱人？”

“你调查我？”

“哼，商业动向，不用做特殊调查吧，况且我腾出耳朵听你的事，只不过是关心莫白而已。”

纪非凡回法国干什么去了，乔寒早就知道，一直没对小白说也是怕他伤心，而他也不屑于用那种手段得到感情。而刚才纪非凡信誓旦旦的说他是莫白的恋人，有够可笑。还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也够可耻。

“可我还没有决定。”纪非凡口气软了下来，“我……”

“你什么？你从来没给过莫白明确的承诺，让他对你们的感情一直模糊不清，也没有安全感，就连当弟弟你都不够资格，好，就算你现在勉勉强强有资格做他的弟弟，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你哥哥现在在一起，而且准备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你有反对的权利，但是对他你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你说什么？”纪非凡反揪住乔寒的衣口，“你再说一遍。”

“出国几天？听不懂中国话了么？”乔寒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我说，以后莫白会跟我生活。”

纪非凡颓败的松开手，对着橱柜，“他说的话是真的？”大吼，“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白还是不出声，躲在橱柜里瑟瑟发抖，两只手扣着门板，都变得青紫。

“纪非凡，你先离开这里吧，你再这样，我怕他受不了。”乔寒叹气，“先让他冷静下来，你们之间的问题，明天再解决。”

“我们之间，与你无关。”

“只要是莫白的事，从今以后都与我有关。”

纪非凡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只要我还在，他的事就轮不到你来插手。”

两人在这僵持不下，突然衣橱门大力被推开，就见莫白从里面站了出来，哽咽嘶吼，“都是我不好，你们别吵了。”

乔寒刚要伸手抱他，莫白一把将他推开速度极快得逃离开二人的视线。

两人一同追出去，莫白已跑进了浴室，反锁了门，片刻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乔寒拍打着门，“莫白，你听我说，你没有不好，这不是你的错，与你无关，你不要乱想。”

纪非凡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轻哼，“那是谁的错？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害怕对你造成一点伤害，害怕我对你的感情不够纯粹，让你以后难过，我只能折磨自己，先远离你，让自己想清楚，可是你就能这样轻易的伤害我，这样轻易的背叛我，这样轻易的答应去跟别人一生一世。那我回来做什么？为什么我想明白了，却让我看见这些。”红了眼眶，水雾在眼圈里打转，纪非凡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里面传来莫白哽咽的声音，“非凡，你别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我是应该的，我真的不知道。”声音都破碎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

“这就受不了了？跟我说一句再见就一了百了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双手敲在浴室的玻璃门上，纪非凡情绪有些崩溃。

乔寒站在他身后，怒道：“别再说了，你现在要他怎么样？没听出来他很难过么？有气冲我来，你再刺激他，就不怕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出事么？”

俩人都有些失控，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乔寒毕竟是年长几岁，要比纪非凡沉稳下来快一些。现在明显不是争风吃醋互相置气的时候，拍拍纪非凡的肩膀，“先想办法把他劝出来，浴室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你是想后悔么？”

纪非凡不觉向后退了一步，他纪非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对方拿枪指着他，他都没有惊慌过，刚才是被刺激的太狠了，暂时失去了理智，这一会儿听到乔寒的话，不由开始心慌，吞咽了下喉咙，“小白，有什么话出来说，我们谈谈。”

乔寒倚在一旁开始说风凉话，“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刚才你说出那么多伤他的话，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纪非凡歪了乔寒一眼，“我们的账，回头再算。”

“你们俩都走吧，让我自己静静。”

“就你那脑子，能想明白什么？”俩人这会儿倒是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莫白蜷缩在浴缸中，淋着凉水，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自己刚才那个状态，一想到自己正被乔寒……然后纪非凡却在门口……莫白捂住脸，他真是再也不想见人了。

纪非凡和乔寒还一直让他出去，他怎么还能出去。还要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