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城宣:“我今天在宣传册上看见顾恒知的名字了,那不是顾简的外公么。顾简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有这么个外公,他心里不定怎么期盼着去看看呢。顾简这么长时间一直帮我,我想谢谢他。等到年后我们都得上课,而且到时候去的人很多,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谭允经常过问谭城宣和顾简的相处情况,知道顾简对谭城宣帮助很大,他在单位多次向孟初远表达过谢意。谭允就谭城宣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惯了,加上夫妻两年轻时忙着工作,没时间教育孩子。谭城宣长大后不喜欢学习,夫妻两下不了狠手管教,只好随他去,只求儿子平安健康就心满意足。可是最近谭允眼瞧着儿子早出晚归,周末也窝在房间里看书,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方面欣慰于儿子终于懂事了,一方面觉得顾简是个靠谱的同学。
谭城宣继续道:“还有两个同学,今天看完宣传册就叫了一天想去看。爸,你给我整几张票不是难事吧?”
谭允被磨的没办法,后天本来就是博物馆给领导们的优待日,估计要去不少领导家属。“那行,明天我给你拿四张票。”
二十二
马薇薇得知能弄到票,看谭城宣的眼神都快绽出花来。谭城宣甩甩胳膊,“马薇薇,我早说了我对女生的喜欢只能保持三个月,你现在想投怀送抱可晚了啊。”
马薇薇毫不生气:“谭城宣,今天就冲着这张票,我饶你诽谤之罪。谁让我这么有原则呢。”
谭城宣问顾简:“明天你几点去?”
顾简手上不停写,低着头道:“两点左右吧。”
“那我在你楼下等你。”
周日中午,谭城宣饭吃的早,到顾简楼下时才一点半。孟初远从楼里出来看见谭城宣,笑着跟他打招呼:“城宣,来找顾简?”
谭城宣从单车上下来:“中午好啊叔叔。我来找顾简一起去博物馆。”
孟初远道:“外面冷,你上去等他。以后来叔叔这里不用客气。”
谭城宣看看手表确实还早,就按照孟初远的意思上了五楼。
开门的是顾雪照,听谭城宣自我介绍完才想起来这小伙子是谭县长的儿子,连忙把人让进来,同时朝卧室喊顾简出来。
顾简在卧室里高声回话:“妈,让谭城宣到卧室来,我正洗头呢。”
谭城宣进了顾简的卧室,环视了一圈屋子,简洁干净,没什么玩具。他靠在书桌旁转桌子上的地球仪,手指随意划拉桌面上摊开的书。
顾简开着浴室的门,拿着花洒冲头发,抹掉脸上的水珠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吃完饭没看表就出门了。”
顾简穿着宽松的睡衣,面向谭城宣弯腰擦头发,从谭城宣的角度能从后衣领里清晰地看到他凸起的脊背。谭城宣放任自己的视线落在那片皮肤上,随口道:“你房间暖气开的好足。”
顾简起身回答:“温度高吗?可能我待习惯了。”说完对着镜子吹头发,侧身面对谭城宣,上衣随着手的动作往上提,露出一截窄腰。
谭城宣尴尬地别过脸,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往里看。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
顾简出了浴室,打开衣柜翻出几件衣服扔床上,两手抓着衣领把上面睡衣脱下来,赤条条的上身就这么暴漏在谭城宣的面前。
谭城宣:“……”